忠順仰躺在椅子上,眯著眼睛試了試賈璉剛剛躺著的滋味,聞著賈璉身上的清香,十分的舒適。
“我和已經和皇兄說好了,我代替他前去邊疆犒賞三軍鼓舞士氣。”他偏頭,清亮的眼睛看著賈璉,“你領兵。”
“你要前往?”賈璉臉帶不悅的看著忠順,“你的身體,可不能去。”他太清楚忠順的身體了,兩人上次鬧騰的那一陣子,忠順便把自己的身體給糟蹋了一次,現在好不容易養著正常一些了,他又要去那種地方,自己要是答應了才真是瘋了。
“你去哪裡,我便去哪裡。”忠順很執著。他眼睛定定的和賈璉對望,
賈璉抿著唇,也是不容退縮的看著他。
兩人這麼對望了一會兒,誰都不認輸,最後忠順沒法子,只能捂著肺部咳嗽起來,賈璉的面容這才妥協了。
他一邊給忠順揉著,一邊道:“不是我不讓你去,只是你這身子,容不得半點操勞了。”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與你分開。”忠順說起這個,臉上帶著幾分無望的神情,“我這身子,拖一日是一日,和你相處的時間又短,我不想再耽擱了。你這一去,少則一年,多則幾年……”
說到最後,他竟是說不下去了。
他長這麼大,是第一次這般喜歡一個人,喜歡到生生死死,都不想分開半步。若不是賈璉這樣要強的性子,他恨不得利用自己手裡的權勢,將人關在府上,整日裡陪著,哪裡也去不了,也不用自己現在每日裡為他擔心受怕了。但是這樣一來,賈璉便不是賈璉了。
賈璉看他良久,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無奈。他伸手握著忠順的手掌,感覺到他手掌光滑冰涼,忍不住握緊了一些。
“你不會有事的,我會治好你。”
“誰知道能不能治好,我這身子,可拖了許久了。”自從上次之後,兩人如今連同床都是不行。他自然是遺憾的,誰不想和自己心愛的人親近一些,且上次親近也是在他下藥的情況下,不是情投意合。
賈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卻也知道他心裡不快活,躺在他的身旁,伸手擁著他越發瘦弱的身子。
忠順也往他懷裡送了送,笑道:“若是日後能每日裡這般親近就好了。”他抬頭看著忠順,眼中帶著幾分期盼,“賈璉,若是日後能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蓋一座莊子,只你我二人朝夕相伴,你可願意?”
自然是願意的。
賈璉薄唇微啟,卻一時不敢回答。
世事無常,誰知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上輩子那些記憶時時刻刻的在提醒他,讓他無法忘懷。午夜夢迴之際,是他親人的鮮血迷糊了雙眼,是那鴆毒入體後,肝腸寸斷的痛楚。
他也想活的自在從容,但是沒有權柄,又怎麼配過這樣自由的日子。
剛來這世間,因為手中無權,被榮國府幾個婦人壓著,如玩偶一般。去了邊關,卻也受馮唐軍權壓制。如今回了京都,處處被皇上猜忌和打壓。
生生死死被他人定奪,他過了一世,不想再過第二世了。
忠順見他不答,心裡涼意陡生。
他眯著眼睛,不再說話,只是被賈璉握著的手掌,已經微微出汗了。
賈璉見他面如死灰,心裡陡然一痛,情不自禁道:“若是有那一日,我答應你。”
忠順猛的睜開眼睛,“當真?”
賈璉輕輕點頭,“嗯。”
第二日早朝之上,皇帝就親自點將,令賈璉為大將軍,統帥十萬兵馬,前往東疆抗敵。同時任忠順親王為監軍隨大軍一同前往,代天犒賞三軍,以振士氣。
賈璉和忠順雙雙接旨。
這番訊息一出,朝廷之上的勢力又開始風起雲湧起來。
與東疆戰火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