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輕輕點頭,他頭頂上的鴨舌帽輕輕的蓋了他的上半邊臉,讓他的整個人上去竟有一種不出的逼人氣勢。
“路傑聰兒誤我!”山羊鬍老人臉色慘然,一隻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大圓桌上,將桌子拍的猛然一震。
那些還遠遠不明白事態到底已經嚴重到什麼程度,一直都沒有起來的岳家人被他這一拍嚇了一大跳,放在桌子上的收明顯感覺到了清晰的震動。
這一下,所有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這可是一張正兒八經的黃柳木的大桌子,自身非常沉重,山羊鬍老人一掌拍下,居然能夠製造出此等嚴重的震動,足見老人有多麼的憤怒。
但聽“咣噹”一聲,側廳之中的某個廚師竟是難以承受山羊鬍老人的這種份憤怒,失手將手中的托盤扣在了地上。
山羊鬍老人身邊的老者被這一聲“咣噹”一嚇,惡狠狠的回頭了一眼側廳的方向,又對門口的這個人道:“這位朋友,你唬我們嗎?高如樓已經失蹤十八年了,你怎麼確定這個高凡是他的兒子?”
門口的這個人輕輕的摘掉了頭上的鴨舌帽,輕聲道:“我是高如樓。”
山羊鬍老人另一邊的一名五十多歲的婦人雙眼一翻,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
“把車子的刷一刷,你車子上的泥點,那麼清楚那麼刺眼,要不要把這個泥點糊在我的臉上,你才感覺難?”
路傑聰毫不客氣的訓斥著自己的那位噤若寒蟬的老司機,走進了河東省委新聞辦公室的辦公樓。
這是一棟上去比較古老的三層樓,整體給人的感覺十分古樸雅緻。
作為新聞辦公室的主任,路傑聰佔據著這棟樓之中陽光照射最為明媚的一間辦公室。
只是,在這樣一間被勤務工作人員打掃的乾乾淨淨的辦公室裡坐下來,享受陽光的時候,路傑聰的心裡卻是無比陰鬱的。
在他的下屬的印象之中,他最近幾天發脾氣的時候越來越多,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不過很多人對他的這個變化都表示了默默的理解,畢竟,大傢伙都已經知道了路傑聰的兒子路鳳梧死了,死在了他在就職的學校附近的出租房裡。
很多人甚至都想勸路傑聰不要急著來上班,還是在家多休息休息比較,但是就他現在的這個脾氣,誰也不敢多話。
“主任,有您的一個快遞包裹,剛剛送到。”
他的秘書將一個方形的紙盒子模樣的包裹放在了他的桌上,見他埋頭閱讀著什麼檔案,就沒再多,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上午十點鐘的時候,路傑聰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檔案,了一眼桌上的包裹。
他經常會收到一些包裹,有些是一些地方寄送過來的反映情況的翔實材料,也有一些是地方媒體表示的敬意,司空見慣了,到這樣的包裹,路傑聰一點興致都沒有。
不過,注意到現在桌上這個包裹下面的一些痕跡的時候,路傑聰的心裡莫名的一緊。
………【135 名巔,未來的殺機!】………
包裹整個的上去很簡單,就是一個紙箱子,而且像是原來裝白酒的紙箱子,上面還有酒廠的一些標示和圖畫。
整個包裹是用黃色的寬膠帶封起來的,尤其是四個邊角,都封的嚴嚴實實的。
路傑聰注意到這個包裹的一些邊角上封著的膠帶裡面居然有暗色的液體。
這是很少見的情況,一般來,像是這麼大個的包裹,都是下面媒體的禮物,基上都會包裝的十分精美,以求能夠引起路傑聰的注意,但是這個包裹明顯上去太簡陋了,最最主要的是,下面膠帶裡面的稀少液體標明裡面的某樣東西的包裝似乎壞掉了。
路傑聰忍不皺了皺眉頭:“這是哪裡寄來的東西,這麼不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