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或者趴在圓拱窗戶上偷看。她呼喚了他們的名字,並示意他們參拜。
他們沒有一人敢不照做。
“聖女……長得有些……奇怪?”阿若瓦說道。
“說什麼呢?!當心被天罰!”旁邊的孩子立刻重重拍了他一下。
“聖女或許就和所有人有區別,預言上也是這麼說的。”貞德解釋說。
女孩勉強站了起來,身子連續晃動了好幾次才穩住,跌跌撞撞走著。
貞德很肯定自己見到了一個奇異髮色的女孩。白色的短袖,一條淡藍色的長裙如同海洋那般,以及怪異得與她完全相稱的鞋子。
“阿若瓦,快去扶她!”貞德自己也快步過去,挽著她一個膀子,但被她掙脫了。
“聖女要走了,阿若瓦。”孩子說。
“啊,怎麼又是我?什麼事情都叫我?”阿若瓦回答。
然後,所有人都跟著那個穿著打扮奇怪的女孩,緩緩出了教會。
此時,西邊已經完全被火光照亮,無數的星子向天空湧去,隱約還能聽到那些混亂的呼喊,他們誰都想說話,但這天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他們應接不暇……
“我的弟兄們,法蘭西的勇士們!盡情發洩你們的怒火,在那些尖頭匈奴人的身上,胳膊上,腿上,隨意發標!”
隨著那聲音的隕落,棟雷米村周圍的樹木動了。枝葉之間被弓弩所充實。
天已經有些昏暗,但村子著了火,點亮了一切。並且濃煙滾滾。
法軍指揮官派了人在村中設伏,意義顯而易見。他是打算引他們到一處,但危險性也是可想而知的。只算那個時代造就瞭如此的家常便飯。
村中的屋子大多是草蓋的頂,無論矮煙囪還是屋子表面,都漂浮著嗆人的黑煙,誰都敢下結論,這是無惡不作的尖頭匈奴的得意之作。就連村子中間的那口井也被木塊塞得滿滿當當,倘若有人看得仔細,那木塊都還是新鮮的。這在房屋周圍的一些散落的枝條就曉得是怎麼回事。
當你親眼所見那些自下而上懸在半空爾或是直衝雲霄的帶火的碎屑,就會立即拉過那個名為“火光沖天”類的詞了。
在靠左邊的那間房子裡,煙味更加難聞。那混雜著木塊與皮革的煙讓所有侵略者避而遠之。他們也最多是從散著火光並且已經被燒得連筐子都沒有的窗戶口瞧一眼。但事實上,他們是已經奪去了裡面最有價值的皮革,以及裡弗爾,甚至連區區的幾個銀幣也不放過。終究來說,他們除了付之一炬,對於那些一個子兒都值不起的東西實在無能為力。
“快!這裡!”勃艮第人抬起那隻比燒過的碳還黑的手,順著他的方向,在村口見到了一個身手敏捷的小夥子。
他站在那裡,彷彿等著什麼。他眼睛裡裝著幾塊裡弗爾,他覺得離他不遠。再等下就能見到。
“不要讓他跑了!這可是我們見過的這個村子的唯一一個活蹦亂跳的傢伙!”
“聽到這些話,我可是確定我的裡弗爾不會泡湯。”那傢伙自言自語。
於是,那群人興奮得如同打獵場上見到從樹林竄出的野兔,而他們手裡正巧帶了獵殺的工具。
那間飄著臭氣的屋子外,幾個正燃著的大木桶稍稍動了分毫,這顯然是沒有引起他們注意的。
那影子一溜煙衝了進去。
“琳安達~”
一個聲音微弱但堅強。
“琳安達~你應該知道,做這些事情,我是無心的,那些皮革就是我的命,我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所以把你關在裡面,這你一定理解,一位樸實母親的做法。並且,我們都應該知道法國防衛軍什麼的壓根兒就靠不住,不需要等到他們的救援,不需要等到火完全熄滅,這麼多材質,我幾乎肯定它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