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猜著了幾分,待何太平介紹後,更是鬆了口氣——既然人質已經回來,也就沒必要再上山與千月洞交鋒了。
氣氛陡然變得輕鬆愉快,不似先前緊張,更有人開始打量雷蕾,禮節性稱讚:“原來這就是花姑娘,果然標緻,蕭公子好福氣!”
意識到失態,公子臉一紅,放開雷蕾。
雷蕾差點吐血,小白於不少門派有恩,估計是為了救人才公開自己的身份,蕭夫人被劫持,就可以名正言順調兵,可是,這不意味著老孃今後都要當花姑娘了?
“什麼姑娘,是蕭夫人。”有人糾正。
“不是還沒洞房麼?”
江湖中人通常不拘小節,更有許多直腸子,方才說話的就是個矮矮胖胖扛大刀的光頭,出了名的有什麼說什麼,眾人免不了鬨笑一通。
有人問:“想那千月洞兇險萬分,花姑娘是如何逃出來的?”
雷蕾正要回答,何太平截口道:“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說。”
眾人紛紛點頭:“說的是,回去再問也不遲。”
隊伍漸漸開始移動,眾人掉頭說說笑笑往山下走,雷蕾有意落在後面,公子也不約而同放慢腳步,跟在她身邊。
雷蕾恢復本性,拉著他說笑,時而又指引他看風景,很愉快的樣子。
公子終於忍不住,低聲問:“上官秋月放你回來的?”
方才何太平遞眼色,雷蕾就已經留意到了,此刻見他問,立即眨眼道:“他說我不值得一本心法,就做個順水人情把我送給別人了。”
公子愣了愣,停住腳步:“小蕾……”
“你不用內疚,我沒怪你,”雷蕾打斷他,笑了笑,語氣不甚在意,“鳳鳴刀心法關係到整個江湖,這麼重要的東西,若是我,也不會答應用它來換你的。”
公子臉色微白,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沉默。
雷蕾放開他,自顧自加快腳步,很快就追上前面的何太平。
何太平抬眉:“怎的走這麼快,反倒把蕭兄弟丟下了?”
此人平時總是一副聖父的樣子,頂多遇上正事擺擺威風,難得開玩笑,不過對於一個曾經想殺自己的人,雷蕾是喜歡不起來的,當然,她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於是特意回了個笑臉:“我要來找你,他吃醋了,所以故意落在後頭。”停了停又道:“放心,有那把砍柴刀在,誰還敢打他的主意不成?”
何太平笑起來:“這也怪不得他吃醋,自接到你被上官秋月劫走的訊息,蕭兄弟茶飯不思,擔心得很。”
雷蕾順口:“哦?”
何太平道:“正好應了那句‘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你也學風流才子搞盜版了?雷蕾懶洋洋拍手:“何大盟主好詩好詩!”
何太平道:“是秦兄弟作的。”
早該想到是專業盜版,雷蕾也不在意馬屁拍錯,自嘲:“原來我這麼重要。”
何太平收了笑意,淡淡道:“自然,若非我拿蕭老莊主的話教訓他,鳳鳴刀心法早就落入上官秋月手上了。”
雷蕾愣了下,口裡下意識道:“什麼?”
何太平道:“前日上官秋月送來封信,要我們拿鳳鳴刀心法換人。”
雷蕾站住:“他……答應了?”
何太平停住腳步,看著她:“他縱然有意答應,別人也不會答應,包括我。”
所以你才會暗中派羚羊殺我!雷蕾不想也不敢跟這位盟主作對,於是忍著沒將這句話當面說出來,裝作不知情,她方才所氣的,也只是以為公子多少知道些,如今聽何太平一說,公子根本就對此事毫不知情。
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雷蕾後悔不及,忍不住回頭望望,卻又拉不下臉當著何太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