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那石像是你們的祖先?”花音指著正對著畫卷的一個石像問白瀾,她怎麼覺得這個女子那麼眼熟呢?在哪見過?人身,魚,不是,蛇尾。
蛇尾!
神識進入儲物戒指,在裡面一頓翻找,好容易才在一堆東西下面找到天夜白給的那塊白色玉牌,耳邊也傳來白瀾清脆的聲音:“她是女媧娘娘啊,你們人類難道沒見過她的畫像嗎?我們鮫人族一直都是供奉的女媧娘娘。”
女媧,花音對照著手中的玉牌,一模一樣,她一直以為這上面刻的只是個普通的蛇人,因為有很多人類都把蛇當做祖先化身,一般誤入家中的蛇都不會打死,而是挑起遠遠送走。其實是女媧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花音只是沒想到天夜白一個魔頭居然會信奉女媧娘娘。
收起玉牌,花音愣愣的看著石像,被那石頭刻的眼睛給吸引住,明明只是石像,為何有種悲傷的感覺,花音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暮琰:“你感覺到什麼?”
一直盯著女媧娘娘手中權杖的暮琰面帶疑惑的說:
“我覺得這權杖有些眼熟……”
聽見暮琰的話,白瀾跟了一句:
“我娘用的炎月杖就是海魂杖的仿製品,你是不是剛才看到了,所以有熟悉感。”
聞言暮琰緊皺的眉頭並沒有鬆開,搖搖頭反而皺的更緊了,怎麼就想不起來呢?花音知道暮琰為何有熟悉感,因為海魂杖上的蛇頭,和她手腕上的不見不念環一模一樣。
就在暮琰還在努力回想時,花音伸出左手臂露出手環對他說:“暮琰,你看到的是這個。”是因為這個,我才會覺得悲傷嗎?花音右手輕輕的摸了摸手環,天夜白與女媧娘娘有何關係?天夜白拿出不見不念環時那悲傷絕望的一幕又浮現在花音的腦袋裡。
在一旁一直未出聲的紅魂正用思索的目光看著石像,花音能聽到鮫人公主的歌聲,還有她身為金烏主人之事,這統統不是巧合。
“啊!真的一樣。”白瀾驚呼了一聲,有些敬畏的看著花音,在她看來一切與女媧娘娘有關的,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你看石像的手腕處露出的一小截,是不是就是你這個?你怎麼會有?是仿製的嗎?”白瀾情不自禁的一段話,周遭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那個,白瀾,”花音揉揉鼻子,說:“這個手環不是我的,乃是友人寄放,要還的。至於他是誰,恕我暫時不想說。這個手環是不是仿製的我就不知道了,瞧著像,你看手臂上的好似是兩根纏繞的。”潛意識裡,花音覺得說出天夜白不是件明智的決定,而且這手環她覺得就是女媧手臂上帶的那根。花音語氣平靜,打起馬虎眼來臉不紅心不跳。
白瀾三人仔細看看石像,確實如她所說,露出的那一截果真是兩根纏繞的,仿製的就沒什麼可稀奇的了。見他們繞過這一茬,花音心裡悄悄鬆了口氣,轉頭之時正好瞧見紅魂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花音若無其事的對他眨了眨眼,就將視線轉向他處。
“花音,好像紅魂沒完全相信哎。”黑神站在花音肩膀上也裝模作樣的到處看看“他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哪有那麼輕易相信,不管他。”
王八,龜?黑神有些暴躁起來:
“花音,他是朱雀!我未來夫君!”
花音淡淡掃了一眼黑神,“人家看不看得上你還兩說,你這麼急吼吼的,一點不矜持。”
“什麼叫做看不上!我可是天下無雙的金烏!”糟糕,黑神用翅膀捂著嘴,一激動,喊出聲了。
呵,整個空空地大殿都回蕩著黑神最後那句,花音鄙視的看了一眼黑神,輕輕的說了一句:“你再吼大點聲。”
黑神看著大家驚詫的目光,特別是紅魂一副頗有趣味的樣子,簡直想去死一死。羞憤的瞪了一眼花音,鑽進靈獸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