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有幾個字:我的愛妻,小白親啟。
小白慢慢地拆開。
是黛安虎蒼勁有力的字型。
“小白,我最愛的妻子,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想著心裡真的很痛……”
看到這裡,小白能想像得到黛安虎寫下這封信時,難抑的痛楚。
她強忍著悲痛,慢慢地看下去。
“我做了一件相當對不起你的事,你跟歐勳出車禍後,當時他的確沒有死,是我跟歐太太一起騙了你,我們在你面前
演了一場戲……”
“歐太太不想讓她兒子娶你,我則想讓你斷了對他的念想,我自私地想你回到我的身邊……小白,對不
起……我騙了你……你能原諒我嗎?”
小白淚水瘋狂滑落。
“在我死後,你能常來看我嗎?就算不經常,在清明時節,你帶上一束花,我就已經心滿意足……”
信看完,小白已經成了一個淚人,她悲愴掩面,放聲大哭。
“安虎,我原諒你……可是我怪你為什麼要辦離婚證……為什麼……”
悲痛悽婉的哭聲,在空蕩的別墅裡,久久迴盪著……
老張別過臉去,不停地擦拭。
————————————————————————綁匪總裁:女人,你只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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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最終還是帶著一家人離開了。
購買了這幢別墅的主人,很快就會過來接手。
小白一個人在裡面一直待到最後期限。
她的生活好像是迴光返照。
記得黛安虎第一次把她帶到這裡的時候,春暖花開,陽光和旬,傭人夾道歡迎,歡聲笑語的。
如今,這份場面已經找不回來了。
每天一大早,小白一個人,默默的,拿上清潔道具,將花園裡的落葉雜草清除乾淨。
拿著拖把,吸塵器,將別墅各個角落,打掃得乾乾淨淨。
連落地窗玻璃,她都一小寸一小寸地擦著。
尤其是黛安虎的書房與他們的臥室,小白擦了一遍又一遍。
將裡面為數不多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
擦完了,一天也就過去了。
第二天,她又接著擦。
日子,就在這樣簡單的重複裡,很快就過去。
擦完後,小白就沿著別墅,慢慢地走著,慢慢地看著……
她要在這個別墅裡渡過的記憶,深刻地記在腦海裡,然後,儲存起來,可以回憶一輩子。
推開門,進去一個房間,她都會待上一會。
每個房間,每個角落,都有黛安虎留下來的味道。
不大的跆拳道房,他親自陪著她練……
廚房裡,有他下過廚的痕跡……
臥室裡,有他為她精心裝飾的一切……他們難得溫存的美好,他對她的寵溺。
…………
花園裡,有他與她共渡過的溫馨與浪漫……
他深邃的眸子,寵弱的目光,磁性的嗓音……在小白腦海裡刻下不可磨滅的印象。
小白記得一件小事,他偶然一次知道她愛看盛開的荷花,他就讓人在花園裡造了人工池,種上蓮花……
六年生活的種種,不斷地在小白腦海裡盤旋著,湧現著,都是他對她寵愛的付出。
而她,一直在安然地接受著……
小白害怕地發現,她從來沒為這個男人付出過什麼。
邁出別墅大門,小白依依不捨地回頭凝望。
許久,轉身離開剎那,小白臉上的淚水,像雨簾一樣,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