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學徒正在櫃檯中打掃,看到林笑棠進來,就將手中的抹布放在灶臺上,倒了兩杯清茶走過來。
林笑棠只帶了火眼和郭追過來,郭追留在門外的車上,只有火眼跟著他進了店裡。
“有回覆了嗎?”一見面,林笑棠便急切的問道。
立花治長微微點點頭,“我的上級同意你的行動方案,不過也有條件。”
“什麼條件?”
“到了日本之後,你必須接受他們的指揮!”
林笑棠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什麼叫接受他們的指揮?以什麼樣的方式,難道我的一切行動都要由他們來指揮?行動計劃方案呢,是不是要按照他們的意思重新來過?”
“大概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也是難免的!”立花治長了解林笑棠的脾氣,只得聳聳肩膀,示意自己對這個決定無能為力,“你要用到他們的情報資源,他們是一定會提出條件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雖然是林笑棠早已經預料到的局面,但得到證實後,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是一點沒錯啊。別看美國人和俄國人現在都是盟國,可一旦牽扯到了彼此的利益,一番角力和討價還價是絕對避免不了的。
“到了日本之後,怎麼開始合作?我跟他們怎麼聯絡?”林笑棠沒有按照立花治長的思路來說下去,而是直接提出了這個問題,尤其加重了“合作”這兩個字眼。
“你到達之後,什麼也不用做,一個代號叫做影子的人會主動和你聯絡的!”立花治長苦笑著說道。
“影子!”林笑棠一笑,“這名字可夠老套的!”
話音還沒落,門外卻忽然亂了起來,一陣乒乒乓乓的扭打聲之後,便是雜亂的腳步聲,隨著木門被拉開,一個人被直接推了進來,踉踉蹌蹌的栽倒在櫃檯前,正是郭追。
郭追的臉頰腫了一片,身上的衣服也滿是灰塵,看樣子剛剛就是他在外邊阻攔來人。
郭追的身後,闖進來幾十名荷槍實彈的西裝漢子,手裡黑洞洞的槍口徑直指向了林笑棠和火眼,人群分開,一身黑色風衣的川上忠輝走上前來。
“林君,你的手下很不友好啊!我們只是來找您,他卻想阻攔我們。”
林笑棠扶起郭追,抬起頭衝著川上忠輝說道:“不好意思,川上大佐,我在上海不是第一次遇到刺殺。所以,我的手下就養成了一個習慣,不管任何東西靠近我,都會阻攔的,非常抱歉,或許他沒有看清楚!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川上忠輝的臉色發青,林笑棠話裡話外的意思便是指他川上忠輝不是個東西,這點他怎麼會聽不出來。
“八嘎!”旁邊的一個日本人頓時跳了出來,手指著林笑棠,“卑賤的支那人,你怎麼敢對川上閣下不敬,我……!”
話還沒說完,在場的人眼前一花,那個叫嚷的日本人便向後飛了出去,人在半空中已然是鮮,血狂噴,直接將身後戶田津的木質大門撞了個粉碎。
林笑棠摸摸下巴,“支那人?呵呵,我這個卑賤的支那人照樣揍你沒商量!”
連帶著川上忠輝在內的所有日本人都驚呆了,他們曾幾何時見過如此囂張的中國人,居然在槍口下還敢暴起傷人!
日本人驚恐的向後退了一下,隨即便蜂擁而上,林笑棠的四周數案件被堵上了幾十支黑洞洞的槍口。
但隨即人群再次像潮水一般向後退去,日本人有些驚慌的回頭看看川上忠輝,看清楚了裡面的情形,川上忠輝也有些傻了眼。
人群中的林笑棠和火眼,就連鼻青臉腫的郭追都沒有拔出手槍來,可每人手中都握著一個黑黝黝的甜瓜手雷,右手就按在保險銷上,隨時可以將其拔出來。換句話說,一旦拔出保險小賴,戶田津將被炸得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