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可保留的秘密,我們的小組一直以來就是與中西先生聯絡,既然我被捕,那不用問,中西先生也一定已經暴露了。小組的成員你們很清楚,聯絡員在賽狗場犧牲,發報員在創業大樓犧牲,還有一名成員在大世界犧牲,現在僅剩我一名成員。”
“那信使帶來的情報呢?”矢澤慎一迫不及待的問道。
歡顏聳聳肩膀,“我和他見面不過短短的幾分鐘,他就落到了你們的手中,這個問題好像不應該問我吧?”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吳四寶衝矢澤慎一諂媚的一鞠躬,走了進來。元劍鋒衝他一笑,吳四寶卻根本沒看他。
吳四寶走到矢澤慎一的面前,“矢澤大佐,我已經傷愈歸隊,今後特工總部方面的配合就由我全權負責。”
元劍鋒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沒說話。
矢澤慎一轉過身,看看他和元劍鋒,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通力合作,這才是應有的覺悟,吳隊長的態度我很滿意,只是我和元隊長最近配合的很默契,也取得了優異的成績,你負責好特工總部的事情就好,這些事情你就不必插手了!”
元劍鋒頓時露出一絲喜色,而吳四寶只好訕訕的點點頭,但並沒有退出房間。
“你就沒有別的情況要告訴我嗎?如果單單是這些,我之前的保證很難落實!”矢澤慎一轉向歡顏。
歡顏仔細考慮了一下,“有,但這個情報我只能單獨告訴你,不能有別人在場。”
矢澤慎一回頭看看元劍鋒和吳四寶,兩人只好退出房間。
“現在可以說了。”矢澤慎一說道。
“偽政府高層有一名關鍵人物與重慶方面接觸頻繁,這算是有價值的情報嗎?”歡顏淡淡的問道。
“是誰?”矢澤慎一站直了身體。
“李士群!”歡顏一字一句的回答。
“八嘎!”矢澤慎一的臉色頓時猙獰起來,“你不要信口開河,這麼拙劣的反間計,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民國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李士群和軍統原上海站站長陳宮途在公共租界會面,達成七十六號與軍統的停戰協議,因為中央儲備銀行引起的爭鬥隨即停止。這之前,李士群便已經與重慶方面取得了聯絡,期間一直有過合作。”
“如果我記得不錯,憲兵隊曾經抓捕過軍統安插在上海的要員穆栩春,後來交給七十六號之後,便查無實據,關押一陣子之後便釋放了。真實原因是,穆栩春是重慶方面某大員的親戚,為此,專門派人攜帶重金來到上海,走通了李士群的門路。”
“像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其中有人有物,包括南京方面扣押的重慶的物資,也有不少透過李士群才得放行。還需要我一一說明嗎?”
“另外,李士群在去南京之前,一直是由軍統的特派員範學文與其秘密聯絡的,直到丁時俊被殺事件之後,才和軍統中斷了聯絡。”
矢澤慎一臉色鐵青,雙拳緊握,直到歡顏說完,才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言不發的走出審訊室。
吳四寶和元劍鋒飛快的迎上來,矢澤慎一看看他們,這才說道:“將這個女人送到憲兵司令部,由我們負責看押!”
……
安義明雙手抱頭,蜷縮在角落裡,火眼和焦達端上些新泡的茶水,幫助林笑棠喝下,林笑棠這才覺得力量在慢慢的恢復,火眼為他點上一支菸,他看見角落裡的安義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知道你高尚、你偉大,但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讓女人去為你去死,這就叫高尚、偉大嗎?”林笑棠毫不留情的向著安義明罵道。
安義明痛苦的抓著頭髮,一句話也不說。
火眼說了一句,“剛剛我們的人看到,歡顏被押上車,從租界警衛隊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