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他一夜七次的當晚。
就那,在下床後也翻臉不認人,漲零花錢還是他求了好久才得到的。
孟洲咳了聲,按耐住自己的興奮之情,讓自己得意的不要那麼明顯,他問:「你接下來應該很忙吧?後續會有很多事情等著你處理。」
「嗯,是的,」混雜著電流的嘈雜聲,傳來祁宜年低沉好聽的笑聲,「解決完記者之後,現在應該抽出時間來哄老公了。」
孟洲緩緩地張開嘴巴,卻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他用力地咋了咋眼睛,幾乎懷疑自己剛才是幻聽。
「你你你說什麼,」孟洲焦急道,「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祁宜年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悶笑,輕聲道:「我到科研所外面了,出來接我,老公。」
孟洲:「!」
孟洲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暈暈的。
三秒後,他反應過來,恨不能手舞足蹈地拿著大喇叭告訴每一個人祁宜年叫我老公了!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孟洲切實感受到了詩歌的魅力,那浪漫的語句,說出了他的心聲。
總有那麼一刻,你會和曾經讀過的詩句產生共鳴,變成一個浪漫的詩人。
孟洲抬腳就要往外走,想了想,回頭推開研究室的門,大吼一聲,「我老婆來看我啦!大家下班,想要加班的十倍加班費!」
研究室裡頓時傳來了一陣歡呼聲。
孟洲先是快步走,後面慢跑起來,最後跑的越來越快,科研所只是一座佔地面積不大的小建築,孟洲卻覺得此刻怎麼也跑不到盡頭。
等到他跑出科研院的玻璃大門,室外黃昏時陽光燦爛地照耀下來,給站在車邊的祁宜年罩上一層毛茸茸的金邊時,孟洲的腳步反而逐漸慢了下來。
祁宜年聽到動靜,轉過頭來。他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正裝,是之前去見記者穿的那套,昏黃時的陽光落在他身上,消去了筆挺正裝帶給人的冷硬感,顯得整個人溫暖而柔軟。
看到孟洲,他眼睛彎起,露出今日第一個舒心的笑。
他站在落日裡,整個人都金燦燦的。
孟洲在原地站了兩秒,就這麼望著祁宜年,而後飛奔到了祁宜年面前,對著他茶色的好看瞳孔,未發一言,直接將人擁進了懷中。
祁宜年將頭埋進了孟洲的懷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放鬆地笑了出來,也回抱住了孟洲。
良久,孟洲主動鬆開祁宜年,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真的沒事嗎?」孟洲擔憂的說,「我在酒店外看到那群記者的時候,覺得他們像是隨時要衝上去把你給吃了。」
祁宜年好笑地搖了搖頭,「想吃我的只有你。」
他又抬起頭,看著孟洲認真道:「昨天我掛掉你的影片是為了去接我的那個朋友。」
孟洲點點頭,「我知道,我看過你的澄清影片了。」
祁宜年搖搖頭,「我說好要哄你,那便要認真哄。」祁宜年笑起來,嘴角像是勾起了落日的柔輝,「回來後我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是怕你多想。」
畢竟他的狗子,是一條非常容易吃醋、鬧彆扭、不開心的狗子。
至於孟洲看到的那個口紅印,祁宜年沒騙他,還真的是不小心蹭到的紅色油漆而已。
只是沒有告訴他他出去接了個女性朋友而已。
孟洲撇下嘴。
祁宜年抬起手,大拇指和食指提起孟洲的嘴角,「別不開心了,這不是親自來哄你了嗎,」祁宜年好聲道,「我向你道歉,以後絕不會瞞著你了,就算你非常容易吃醋、鬧彆扭、不開心,那我也在你吃醋、鬧彆扭、不開心之後哄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