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修養功夫,在歷經劫難之後,越來越好了。
仇恨面前,他倒是冷靜下來。
儲存實力要緊。
他想:這點兵馬,是少爺東山再起的家底了,不能隨便放出去送死。
賀喜當即命令兩個班的戰士,掉轉機槍口,朝東掃射。
“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馬正、歐堅權的殘部,忙於逃命,只顧往東逃躥,豈會顧著背後的槍彈,在挺機槍的烈焰下,又倒下了一大片。
但是,跑在最前面的,保住了命,逃了出去。
“胡三迪,怎麼回事?”便在此時,馬彪率部從山頂上跑下來,急問胡三迪。
“師……師長……不好了……凌……凌霸天不知從哪裡殺出來……我……我們三個團……死……了……好多人。師……師長,快跑!他們有炮……弟兄們頂不住啊!快!”胡三迪氣喘吁吁,高聲吶喊,卻又結結巴巴,滿頭是汗。
“馬正呢?歐堅權呢?”馬彪聞言,臉色陡變,喝問一聲,掏槍指向胡三迪的咽喉。
“他們……他們從東面突圍了。我……卑職來此,便是來保護師長的。卑職替他們引開了敵軍!師長,快跑啊!卑職願意留下來殿後,但求師座平安。”胡三迪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馬彪跟前。
“瞧你這個熊樣,撤!往南撤!杜連長,你部留下阻擊!”馬彪又氣又好笑,收起好手槍,大聲下令,領頭而跑。
“是!”杜連長響亮接令,反正不接令也會被馬彪槍斃的,不如愉快接令,戰死沙場。
他揮揮手,領著一個連計程車兵,便伏倒于山腰,架好機槍,端著步槍,阻擊賀喜、洪武三個班計程車兵衝鋒。
“弟兄們,跑進山谷裡,攀藤蘿條上山,從背後殺姓杜的一個措手不及!快!”凌南天見狀,便又抓住一個殲敵的時機,收起鐵槍,轉身喝令。
“是!”全班官兵,急忙掉頭,衝進山谷。
他們衝進幾十米,但見猴、老黃他們已經由山谷裡回來,正攀藤蘿條上山呢。
凌南天等人見狀,便一起努力,也攀藤蘿條上山。
北面山腳,賀喜、洪武領著三個班的弟兄,正與杜連長的一個連對射,機槍噴火,烈焰如灑。
杜連長雖然人多槍多,但是,幾乎都是步槍,只有兩挺機槍,不及賀喜的機槍多啊!
不多一會,他們又倒下不少人。
血水沿著山腰,滑流至山腳,染紅了東倒西歪的小草。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等人由山谷爬上來,襲擊杜連長所部人馬的背部。凌南天手的鐵槍猶如猛虎下山,巨龍出海,蒼鷹撲兔,捅、挑、敲、掃、砸,凌厲迅猛,瞬間殘殺十幾人。
“不好!有人襲擊咱們!”敵軍一個排長聽得身後慘叫聲響,急急回身大喊。
“達達達達達……啊呀……砰……”
可他剛起身,便捱了賀喜一梭彈,全身彈孔,還冒著煙,仰天而倒,慘死山腰。
“殺!繳槍不殺!”凌南天如狼似虎,瘋了一般,憋這口氣也很久了。
他大吼一聲,就地一滾,一槍捅去又一挑。
“啊呀……砰……”
杜連長所部的又一名排長後心穿洞,橫甩數丈,全身骨折而死。
他淒厲慘叫之聲,尤其揪人心肺。
猴、老黃等十幾兄弟,全部上剌刀,在背後狠捅杜連長所部。
“弟兄們,衝鋒!殺!給老殺!報仇啊!報碭城慘死的弟兄之仇啊!”賀喜見凌南天率部露面了,大喊一聲,端起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