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頗為迷茫。
江郎才俊愧疚地走近她的身旁,也是手扶欄杆,低沉地道歉:“櫻小姐,對不起。卑職未能保護好你。但是,卑職也很無奈,勢單力薄,不是川島雄起一幫狗賊的對手。我被綁了之後,十分焦急,直到我在地上翻滾,不時用肩膀或用頭撞房門,引來士兵們的注意,才有人給我開房門,為我取下塞在嘴裡的毛巾,我也才有機會來救你。很可惜,川島雄起已被隔離治療,否則,我一定會殺了那個狗賊。凌先生不幸慘死,就讓我來從此照顧你吧。”
田櫻無心聽他的辯解。
或許,此時她傷心到了極點,根本就不知道江郎才俊在胡說什麼。
她痛哭哀號,淚流滿面,芳心欲裂,疼痛不已。
不一會,她哭暈在甲板上。
江郎才俊急喊醫官過來,救治田櫻。
此後多天,田櫻一直處於高燒狀態,神智不清,只要睜眼,便會哭泣,淚如雨下。
她心酸心疼,悽楚悲苦,但也最終回到了本國。
緣於傷感,身亦傷。
她回東京之後,便一直臥病於床。
好在,她家庭環境好,生活富裕,地位頗尊,大哥又是佐官,無人追責她什麼。
而兒燦爛的笑臉,幼稚喊“媽”的童聲,或多或少給她絲絲寬慰。
諜戰篇 害人害己
冬去春來,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又到了4月22日這一天。
富士山上,櫻花遍野,紅白相間,顏色豔麗,在柔和的陽光下,爛漫嬌美,繪成一幅幽秀風景。
田櫻在母親大島慧的攙扶下,在江郎才俊的陪同下,和懷抱田俊男的她父親田角哉,一起來到了富士山。
她腳步蹣跚,身瘦弱,上山之路不遠,卻已嬌喘吁吁。然後,她咬著牙,仍然強撐著虛弱之軀,前來尋找她曾經的夢。此時此刻,她找到了兩年前她和凌南天滾倒的那處山凹,回味著她和凌南天甜蜜的往事。
她天生麗質,嬌美無匹,仍是眉似初春柳,臉若三月桃花,纖腰嫋娜,玉貌迷人,芳容生香。
只是,她多了份憔悴。
她的眼神,失去了往昔的光彩,增添了一絲哀傷。
株株櫻樹下,依偎著無數情侶。
她卻獨自倚靠樹杆而立,心頭盈滿了落寞。
田角哉自顧牽著小外孫在櫻花樹下玩耍,小嬰孩會走路了,他在享受小外孩帶給他的驚喜與快樂。
大島慧不敢遠離田櫻,僅距田櫻兩步之遙,但是,也不敢打擾愛女,怕驚擾她的美夢。
江郎才俊滿臉憂鬱,心思如潮,頗有些喪氣。
他距離田櫻,約有十步之遙。
此時此刻,田櫻的腦際,不時掠過她與凌南天恩怨情仇,甜蜜的微笑,始終洋溢於她腮邊。
尤其是去年凌南天在沂山上,當她揚刀剌向凌南天的時候,凌南天竟然不閃不躲,迎胸抵刀,以死明愛,血濺當場。
田櫻回憶至此,腮邊的甜笑換成了苦澀,喃喃地道了一聲:“唉,南天,你真傻!”
往事猶在眼前,可心上人卻已跳海慘逝,死無葬身之地。
美好往事,瞬間變成了悲哀。
她揮淚如雨,心口巨疼,背靠樹杆,萎倒而坐,全身癱軟,眼前發黑。
“櫻……櫻……你怎麼啦……”
田角哉、大島慧、江郎才俊等人均是大驚失色,急忙過來,扶起田櫻。
田俊男眨著大眼睛,抓著一櫻花,呆若木雞地望向母親,甚是迷乏!
江郎才俊顫顫伸手,一捏田櫻的“人穴”。
田櫻一痛而醒,“哎呀”地驚叫了一聲。
田俊男兀見母親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