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騎兵團策馬追來,因為黑夜不能遠視,只聽得前面數匹馬在跑的馬蹄聲響。
於是,他們便越追越有勁,又想生擒“馬彪”,作為指證石友三前來徐州掏亂的罪證。
他們哪能不來勁的?
而前面那幾匹沒人騎兵的戰馬,漸漸地也慢了下來。
“團長,那些是空馬,咱們好象上當了。”葛河海領跑在前,接近那些無人騎的空馬時,回首高喊了一聲。
他開始感覺情況不妙了,感覺到好象被“馬彪”玩了一頓,潛意識裡警覺起來。
“什麼?”宗盛聞言,大吃一驚,急急勒馬。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啞嘶啞嘶啞嘶啞嘶啞嘶啞……”
宗盛話音剛落,還沒聽出葛河海那句話的味道來,路旁的那捆手榴彈便爆炸了。
二十幾顆手榴彈捆在一起,爆炸起來,威力挺大的,登即將宗盛並其身後、身旁的數十人炸死了。
連他們的戰馬,都被炸得血肉四灑。
那些距離宗盛較遠的騎兵,戰馬紛紛發驚揚蹄,將馬上的一些騎兵掀翻下馬,摔得頭破血流。
無論凌南天今夜能否收編些降兵來,但是,他炸死了敵軍的騎兵團長宗盛及數十名追兵。
今夜,凌南天也算是大贏家了。
“不好!埋伏了,弟兄們,撤!”
“快撤!有伏兵!咱們計了!”
跑在最前面的副團長葛河海反倒是無事,因為他單槍匹馬,領頭而跑,跑得最快,距離身後的宗盛約有十餘丈遠。
雖然,因為爆炸驚天動地的,震驚得他的戰馬亂蹦亂躥,但是,他死死地勒緊馬韁,不讓戰馬亂跑。
但是,他也被這陣轟轟隆隆的爆炸聲嚇得膽戰心驚,而且,團長宗盛又被炸死了。
他慌亂大喊,心裡十分後悔隨宗盛率部前來追殺“馬彪”的殘部。
他心裡暗歎:壞了,老這回在陰溝裡翻船了。
他一聲吶喊。
他手下的三名營長,也紛紛吶喊,鬥志瞬間消失。
“砰……啊呀……砰……嘶啞……”
葛河海喊聲剛畢,山腰間的鐵牛對著他的側額便是一槍,一顆彈從葛河海的左額而入,穿右額而出。
他一聲慘叫,翻身落馬,當即慘死,摔了個四腳朝天,滿臉血水,死狀很是難看。
他的戰馬終於脫韁,奔騰跑開了。
“弟兄們,快撤!”跑在後面的副團長諸明亮見狀更是驚恐萬狀,急急勒馬,大喊一聲,掉轉馬頭就跑,逃命要緊。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腰間的凌南天、猴兩人,借夜色及樹草的掩護,趁濃煙驟起之時,狠狠地向山下扔手榴彈。
他們拉栓後,就是將手榴彈亂扔,追兵的前部、間、後面,都被炸開了花。
黑夜之,追兵又不知道伏兵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伏兵的具體方位。
有些人便策馬亂躥亂逃。
有的人跑到溝壑裡去了。
有的人,跑到田野上去了。
有的人剛掉轉馬頭想往後跑,可是後面又是一通手榴彈扔來,嚇得又被迫再掉轉馬頭,又往前跑。
“砰……啊呀……嘶啞……”
那諸明亮吶喊一聲,掉轉馬頭就跑。
他不喊還好。
他一喊之下,等於提醒了山腰山伏於一塊巨石後的神槍手鐵牛要打他。
他的頭顱便成了鐵牛的射擊目標了。
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