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來了,估計就是允公的授意,我猜是有事情要安排給他,你沒看到剛剛從始至終白起都沒說一句話嗎?所以,以後收斂點鋒芒,儘量低調,明白嗎?那個林笑棠是個聰明人,你以為想留下他就能留得下嗎?這一點,他倒是比你看得清楚!”
晚上,林笑棠帶了兩瓶酒和一包花生,將大頭和小屁叫到雨農堤上,把今天面見長官的事情和他們簡要說了一遍。
大頭聽完,眼睛一亮,“老七,你要去上海,那可得帶上我,阿拉就是上海人伐!”
林笑棠對著酒瓶喝了一口,將酒瓶遞給大頭,“怎麼,你也想跟我一樣,換個地方混?”
大頭猛灌了一口酒,又將瓶子遞給小屁,“那是,呆在這個訓練班了快把我憋死了,要不是你們兩個堅持要來,打死我我也不來這兒啊!”
小屁接過酒瓶,眼神有些躲閃,喝了口酒,咳嗽不止。
林笑棠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和大頭都是孤家寡人,無牽無掛,走到哪裡哪裡就是家。你不同,你的家人還在重慶吧,這次正好回去和他們團聚。都是兄弟,廢話就別說了,聽我的,你就在軍統好好混,沈教官也挺欣賞你的,以後當了官也好罩著我們兩個。”
小屁的眼睛頓時溼潤了,看著林笑棠和大頭,猛的撲上去摟住他們,帶著哭腔喊道:“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一定要好好活著,實在混不下去別硬撐,就來重慶找我,我養你們!”
林笑棠和大頭笑著一把推開小屁,“滾蛋,你個死相公!”三人嬉笑著扭打在一起。
第二十五章 故人白起
那天晚上,三個人都喝多了,後來說了很多話,林笑棠都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大頭曾經打著酒嗝,迷離著眼睛問他,到底是不是林小七?為什麼性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他的這副身手是從哪裡來的?
林笑棠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是如假包換的林笑棠,你們只要記得我是你們的好兄弟這就夠了。別的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大頭和小屁眯著眼睛傻笑不止,說那到底該問誰?
林笑棠一本正經的指指天空,“問老天爺去!”
離別總是在人們的想象中不期而遇,林笑棠和大頭出發的這一天下著小雨,初夏的天氣似乎因為分別而加入了一點寒意。
一大清早,林笑棠和大頭就每人帶著一個藤製的行李箱走出了訓練班。大頭的事情很簡單,上面很快就同意了,兩人的一切檔案被迅速銷燬,知道他們底細的僅僅是軍統幾名高層,幾天前他們就搬出了宿舍,跟隨沈最進行最後的上崗前培訓。
見到沈最的時候,林笑棠向他表示了謝意。沈最則苦笑著擺擺手,“行了,既然選擇了這條最難走的路,我也只能祝你好運了。”兩個人都是心思玲瓏的聰明人,很多事情心照不宣。
就在這最後的幾天裡,沈最將外勤的注意事項一一講解給林笑棠和大頭,包括他們到上海後的聯絡人和聯絡方式以及上海軍統站的部門設定等等。
出發這天早上,沈最沒有送他們出來,只是在窗戶邊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嘴裡喃喃道:“小子,真的要祝你好運了,希望你沒有選錯!”
小屁領著拄著柺杖的嚴燮還有鄧毅夫、李葆出、劉本欽等人將兩人送到訓練班的門口,大頭把他們攔下了,對小屁說:“以後,我和老七不能陪著你了,誰欺負你就和他死磕,千萬別給兄弟們丟臉知道嗎?”
林笑棠往他胸口捶了一拳,笑著說:“要是我們兩個運氣不好,死在了上海。別忘了替我們倆收屍,我們兩個都是沒家的人,就不用埋了,把骨灰撒在南京挹江門的長江裡就成。”
小屁一把鼻涕一把淚,“呸呸呸!大早上說什麼不吉利的話,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去上海是讓你們享福的,喝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