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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十分鐘,貨車從大路上下來,拐進了路旁的一條小路,林笑棠掃了一眼路邊,有一個路牌,但隔得太遠,加上並沒有路燈,所以什麼也看不清楚。
郭追關上了車燈,依託前方貨車的光亮摸索著前進,遠遠的跟在後邊。路況很糟糕,郭追小心翼翼的躲避著路面上額大坑小坑,速度降到了最低。
貨車停了下來,林笑棠和郭追也隱身在一片民居後邊,這裡好像是臨近城門的地方,但住戶很少,私下裡一片空曠,只是零星的散佈著一些低矮的土房。
貨車是在一座門簷上掛著電燈的木質結構的大房子門前停下的,看樣子像是一座倉庫。林笑棠和郭追躡手躡腳的從車上下來,而貨車上的兩個人已經下車,開啟了車廂,將裝著人的那個麻袋抬進了倉庫。
林笑棠和郭追慢慢的靠近,又在草叢裡隱蔽了一會,確定沒有狗之後,這才摸到倉庫的牆邊。倉庫由於年久失修,牆面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縫隙,林笑棠和郭追就透過縫隙向裡邊張望。
貨倉的面積不小,但堆滿了木箱和雜物,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潮溼的黴味,電燈已經開啟,中間清理出一片空地,竟然擺著幾張深綠色的行軍毯。
倉庫中還有一箇中年人,個子不高,滿臉濃密的鬍鬚,指揮著貨車上的兩個人將麻袋放在地上,割開之後,露出了段羽然的腦袋,但她好像還在昏迷當中。
大鬍子中年人蹲下身,看了看段羽然的面容,伸手在段羽然的臉上摸了一把,“不錯,確實是個美人,難怪矢澤慎一會為她神魂顛倒!”
這讓林笑棠和郭追不由得極度震驚,因為那個大鬍子竟然說的是日語。
“弄醒她!”大鬍子命令手下。
貨車上的一個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抹出一些擦在段羽然的鼻子下,站起來和其他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現出一種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笑容。
沒多大功夫,段羽然悠悠醒轉,她茫然的看看四周,一個人將她從麻袋中拉出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綁的結結實實,不禁驚呼起來,“你們是誰?”
大鬍子笑著說道:“羽田中佐,我們是誰不重要,請您過來,主要是問您幾個問題!”
“你們是日本人!”段羽然詫異的問道。
大鬍子點點頭,“我知道您是矢澤慎一大佐的手下,矢澤大佐還是您的養父川上忠輝大佐的得意門生,聽說您和他之間已經有了婚約,這麼說來,您一定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段羽然不可置信的看著大鬍子,“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大鬍子搖搖頭,“是我在問您問題,您現在沒有提問的權利!”
大鬍子蹲下身,“我們想知道,矢澤慎一加入金百合計劃,為天皇陛下蒐羅支那的財富。別的我們不感興趣,但其中有一筆財富,是黃金,難以估算價值的黃金,您知道嗎?”
“你是說從蘇州運往上海的那一批黃金?”段羽然疑惑的問道。
“不,不,不!”大鬍子擺擺手,“蘇州的黃金和那批黃金比起來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是佔領南京前運出來的,我們知道矢澤大佐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我們想了解最新的情況!”
“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段羽然搖搖頭。“黃金,我只知道矢澤大佐曾經從蘇州運送一批黃金到上海,但中途已經被劫持了。其他的什麼金百合、難以估算價值的黃金,我都不瞭解,可以說,聽都沒聽過!”
“真的?”大鬍子察覺出段羽然似乎沒有說謊,不禁有些洩氣。
“沒錯,你既然在調查矢澤慎一大佐,就應該很清楚他的為人,他對天皇陛下忠心耿耿,事關機密,他不會對任何人提起不應該提起的事情!就算是他的家人,更何況我只是他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