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碉堡門口,沈開樾變覺察到情況有些詭異,工事裡是有戰死士兵的屍體,但這一段工事的情況卻有些不對頭,門前的一挺重機槍屬於暗堡,但外面倒斃的兩名士兵卻赫然是原先的機槍手,工事裡計程車兵忙忙碌碌的搬運軍火,只有沈開樾發現了這個細微之處,現在兩名機槍手看到沈開樾帶人過來,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
沈開樾仔細看了看倒斃士兵的屍體,卻被嚇了一跳,兩人脖子上各有一個刀口,顯然是被人制服一刀封喉。
沈開樾剛要喝問,對面的兩名機槍手頓時從腰間掏出手槍就要向他開槍,好在身邊的兩名衛兵反應不慢,飛身上前和兩名機槍手滾打在一起,沈開樾不敢再猶豫,飛身上了另一側的工事牆壁,衝進了碉堡內。而不遠處工事內計程車兵見狀不好,紛紛趕上前來幫忙。
碉堡內已經倒臥了四具屍體,正是原先駐守在這裡計程車兵,一個黑影正蹲在牆角,全神貫注的擺弄著什麼。
沈開樾認得此人的背影,大喝一聲,“邵品芳,你在幹什麼!”
蹲在地上的邵品芳身子一顫,回過頭來看見沈開樾,頓時一愣。趁著邵品芳轉身的一瞬間,沈開樾看清楚了邵品芳身邊地上擺著的東西,立刻嚇得魂飛魄散,那分明是用油紙包裹的整整齊齊的烈性炸藥。
沈開樾不敢耽擱,飛身撲倒了邵品芳,兩人就在碉堡中扭打在一起。
令沈開樾詫異的是,邵品芳的身手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原本靠關係進來的他,竟然變得勇悍無比。
以沈開樾的眼光看來,這個邵品芳絕對受過嚴格且專業的軍事訓練,他的身手一定可以排在衛隊的前十名,不用說,他刻意隱瞞自己的身手和能力,一定是敵人派進來的奸細,他是想用烈性炸藥炸燬碉堡,為衝上來的敵人掃清障礙。
雖然在扭打中,沈開樾還是感覺到深深的恐懼。這是什麼樣的勢力,竟然將手伸到了領袖的身邊,進入侍從室衛隊的軍官雖然有部分是靠關係進來的,但進來之前都要受到嚴格審查,這個邵品芳是用了什麼手段混進來的,而自己和侍衛長王世和竟然沒有一絲察覺,如果一旦被他得手,那形勢將立刻逆轉。
沈開樾是在侍從室衛隊已經八年,在進入侍衛隊之前便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之後,又參加了美軍舉辦的訓練班,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到衛隊之中,當然,進入之前,沈開樾的履歷便已經被稽核多次,加上他又是浙江籍,所以很快收到重用。
沈開樾的身手還是比邵品芳略高一籌,很快便佔據了上風,但邵品芳卻勢若瘋虎,發瘋一般的衝向牆角的炸藥堆。
當第三次被沈開樾擊倒後,邵品芳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沈開樾用膝蓋壓住他的胸膛,奪走他腰間的手槍和匕首,還沒問話,邵品芳卻一把抓住他握著匕首的手腕,向著自己的胸膛狠狠捅了下去。
邵品芳的嘴裡吐出血沫,猙獰的笑起來,對著呆若木雞的沈開樾斷斷續續的說道:“就、就算殺了我,也沒用了,他們,他們已經上來了!”隨後氣絕。
沈開樾趕忙丟開邵品芳的屍體,站起來看向碉堡內的視窗,不遠處,大隊的手臂纏著白布計程車兵已經衝到了碉堡前,沈開樾慌忙抬起碉堡內的機槍,卻發現,根本沒有子彈,一定是邵品芳做了手腳。
沈開樾疾奔出碉堡,外邊計程車兵已經幹掉了邵品芳的兩名手下,正慌亂的抬起機槍掃射衝上來計程車兵,沈開樾這才發現,衝在最前邊的十幾個人全部光著頭,頭上纏著白布,嘴裡竟然喊的是日語。
“日本鬼子!”沈開樾的瞳孔猛的收縮起來。
機槍終於歡快的演奏起來,十幾個鬼子瞬間倒下了大半,但還是有兩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