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生死未卜。常耀就理所當然的將這筆賬算在了張嘯林的頭上,這讓張嘯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指天畫地的發誓,自己絕沒有指派人去殺林笑棠,還說跟一個小輩斤斤計較的事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常耀這才悻悻的掛上了電話。
放下電話,張嘯林不由一腦門子火氣,“一個閹人,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你以為這還是前清溥儀皇帝在位的時候?要不是看你是同門,遲早讓你橫死街頭!”張嘯林餘怒未消的指著電話大罵。
殺一個林笑棠,張嘯林絕對有膽子去幹、也一定願意去幹,關鍵是現在不能做,別的不說,林笑棠手中可是緊握著張嘯林的賬本,這個時候殺他,純粹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張嘯林一揮手,一旁的管家這才戰戰兢兢的將茶杯遞到他手裡,張嘯林剛要喝,忽然一扭頭,“去,把下午火車站的事情給我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誰做的!”
管家剛要走,張嘯林又叫住他,“派些穩妥的人去,低調點,別讓外邊的人察覺!”
……
晚上九點鐘,上海勞爾登路雲來茶樓,店裡已經沒有一個客人,只有二樓一個不臨窗的小房間還亮著燈,一樓所有的燈都已經熄滅,兩個茶樓的夥計趴在門口的的桌子上,一左一右,似乎都睡著了。
天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細雨,路燈在霧狀的雨絲中忽明忽暗,一個黑影打著雨傘悄悄的來到了茶樓門口,看看四下無人,來人收起雨傘,走進了茶樓。
兩個夥計好像早知道他會來,只是抬頭看了看,其中一個向二樓指了指,隨即又趴下來。
來人將雨傘放在櫃檯邊,順著樓梯上了二樓,直接走進了亮著燈的房間。
屋裡只有一位穿著長衫的老者,獨自品著茶,手裡拿著一本演義畫本看得津津有味,來人走進房間的時候,他連頭都沒有抬,只是指指對面的座位,隨即又倒了一杯新茶,推到來人的身前。
“我不想今天的事再發生第二次,你知不知道,為了彌補你的失誤,我動用了在上海隱藏的大半人手,雖然得手,但參與人員全軍覆沒!”老人的眼光依然停留在畫本上,語氣緩慢而平淡。
“我……”。屋中潮溼而悶熱,但來人卻好像被寒意籠罩著,端著茶杯的手略有些顫抖。
“不必解釋,季雲卿的事你做的很漂亮,我會記住。只要你做完這件事,上海站行動隊隊長的職位就是你的,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光了!”老人的語氣沒有一絲感情,就像是說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
“我、我想見一下九妹!”來人鼓起了勇氣,終於說出了憋在心頭的話。
“哼!”老人將畫本扔在桌上,“我已經說過了,只要你搞定了姓王的,上海站就是咱們的囊中物,到時候,別說一個女人,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來人白皙的臉上陰晴變幻,最終還是點點頭,“是,允公!”站起來走出房門。
聶尚允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透出一股帶著不屑的殺意。
……
寶隆醫院的特護病房,大頭和沈胖子帶著一眾手下守在門口,一名手下匆匆來報告,“林老闆手下的那個兄弟焦達已經脫離了危險,手術很成功,醫院方面已經將他轉入加護病房,安排了四個兄弟守在那兒!”
大頭端詳端詳沈胖子,伸手在他的胖臉上擰了一把,“胖子,你裝出點難過的樣子成不?”
沈胖子劈手開啟他的手,“小七又沒死,我裝的哪門子難過!”
大頭一瞪眼,“你挨兩槍試試!”
沈胖子剛要反駁,走廊傳來腳步聲,大頭一拽他的衣袖,“來人了,注意表情!”
兩個人撥亂了頭髮,換上一副焦慮的表情,互相看看,差點沒笑出聲來。
腳步由遠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