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也知道,我們憲兵隊歷來是這裡民眾的噩夢,為了不讓林君有別的想法,或者說感覺到不自在,我特意安排在了這裡!”
佐佐木一邊說一邊用眼睛打量著林笑棠的表情。
林笑棠一臉笑意,“大佐客氣了,我只是個商人,雖然出身幫會,但這些年一直是以生意為主,政治上的事情我雖然關心,但還是為了生意服務。只要是生財發財,那主權的事就隨便隨便了!”
佐佐木一愣,他沒想到林笑棠能說出這麼不計廉恥的一番話來。今天他之所以同意和林笑棠會面,一方面是因為大谷和也的面子,兩人畢竟是士官學校的同學;另一方面就是因為聽說的一些事情,讓他對林笑棠這個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出身幫會,這恐怕並不準確吧?”佐佐木大有深意的看看林笑棠,說出一番話來,“據我所知,林先生曾經加入過重慶軍統組織的情報訓練班,據說成績還不錯!”
林笑棠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點點頭,“佐佐木君的訊息很靈通,民國二十七年,我在長沙加入了軍統的臨澧訓練班,這是沒錯。只是後來為什麼來到上海,相信您一定更有興趣知道吧?”
“不是被派遣來到上海的嗎?”佐佐木戲謔的說道。
林笑棠哈哈一笑,但笑聲中卻充滿了仇恨和悲傷,“如果我自己來說的話,可信度一定會大打折扣。但七十六號有一個人知道我來上海的原因,佐佐木君有興趣的話,可以直接去問問他,相信他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誰?”佐佐木緊追不放。
“傅勝蘭!”林笑棠說出一個名字。
佐佐木滿意的點點頭,“林君夠坦白!”
其實,林笑棠早已想到佐佐木會在見面之前查清楚自己的情況。他在臨澧訓練班的經歷在自己的所有檔案中都沒有刻意的隱瞞,因為這件事情有太多人知道,根本也無法隱瞞。而此後,自己來到上海的原因除了寥寥幾人,根本無人知曉。至於傅勝蘭,相信他會對那天在訓練幫中發生的事情印象頗深,有他在,就可以成為自己後來到上海後脫離軍統組織的一個有力證人!還有王天木,他不會傻到放棄自己唯一後路的地步。
一切合情合理、天衣無縫。
“那林君之前不久到臨安,又和當地的救**接觸是所為何來呢?”佐佐木步步緊逼。一旁的大谷和也聽得有些發愣,但“救**”這三個字還是讓他的身子禁不住一顫。
林笑棠恍然大悟,佐佐木的這個問題一出口,隔壁房間的偷聽者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他苦笑著衝佐佐木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沒想到佐佐木君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不過我不得不說,您對我的瞭解還是不夠深入。”
“哦,是嗎?請林君明示!”佐佐木沒想到林笑棠會有這樣的回到,頓時來了興趣。
“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初到上海時,我舉目無親,被人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啊,那段時間,我嘗夠了生活的艱辛。迫於生計,我不得不跟隨幫會做事,雖然至今沒有拜過香堂,但承蒙諸位前輩和兄弟的照顧,我才能活到今天。有點成績之後,我曾經嘗試著離開幫會,但佐佐木君應該能夠了解,這根本是不可能辦到的。至於救**,它的成分佐佐木君很清楚,原本就是江湖人物組成的,不怕兩位笑話,我如果和他們一刀兩斷,那要不了多長時間,全上海的幫會就會聯合起來對付我。我的這點產業一夜之間就有可能化為烏有!”
林笑棠嘆著氣,自斟自飲。
佐佐木輕笑一聲,“林君的難處我可以理解,但其中的尺度還是希望您能夠掌握,不要做出讓我為難的事情。”
大谷和也和林笑棠同時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佐佐木似乎很欣賞立花治長的手藝,不住的招呼林笑棠和大谷和也品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