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異狀,知道陰陽之氣終於水*融。這第二關雖然險厄重重,好在得若矜及時相助,竟然也有驚無險的順利透過了。
他調息收式,說道:“好……好了。”若矜吁了口氣,依言鬆開手掌。白漠天低頭瞥見衣衫上血漬未乾,心想倘非若矜不惜耗損內力,自己此刻生死殊難逆料。轉過頭去,正待開口謝她,忽聽若矜一聲嬌叱:“不許回頭!”只聽衣衫之聲淅颯,跟著白影一閃,若矜已披衣出了玉室。白漠天怔怔看著室門,眼前一片空白。便在若矜身形一動之間,他已隱約瞧見若矜上身****,背上肌膚便如羊脂白玉相似。
白漠天愧疚無已。這段日子一得空閒他便精研醫道脈理,深知在寒玉床上逆氣走火,陰寒之氣不得統攝,自然散入心肺臟腑。施救者以身體相接拔除寒毒,再運功將之化解,原是施治的不二法門。但想若矜以處子之身勉行其事,這番恩德自己怎生消受得了?
中午同桌共餐,若矜端出飯菜,低頭不語。待擺齊了碗筷方自落座,忽然間雙頰暈紅一片,直顯得嬌羞不勝。
白漠天於男女情愛之事也是懵懵懂懂,又怎會猜到她妙齡少女的心思。他沉吟半晌,道:“我……”只說了一個“我”字,便不知該如何措辭。若矜的頭垂得更加低了,連脖頸中也如塗了胭脂一般,只想:“我這般對他,雖是為了救他性命,可是……可是會不會被他輕賤?”念及此處,只怪自己慌亂之下太過唐突。
白漠天和她相距不到三尺,見她臉上紅暈如潮,更增麗色,一隻左手放在桌邊,幾根手指白得便如透明一般。感動之餘,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抓在了手裡,道:“若矜,我真……我……”只聽噹的一聲,若矜微微一顫,一雙筷子落在了桌上。只覺手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茫然之間,早已沒了計較。
兩人就這麼坐在桌前,一動不動,過了片刻,若矜輕聲道:“爹爹已將我許配給你,雖然你心裡早有別的姑娘,不喜歡,不願意,可……可是我也不能見你……見你……不救。”抬起頭來,眼波一動,突然掉下兩滴淚來,道:“我知道……你……你一直都在想著她,否則心中不起綺念,練功也……不會出岔。你對那位姑娘始終念念不忘,想必她善解人意,容貌也勝我十倍。爹爹回來我便跟他說去,自己女兒命苦,又何必……必枉自拆散了別人。”抽回手掌,眼淚似斷線的珠子般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白漠天見她哭得悲切,一時無從安慰,連聲道:“你……你……我……”支支吾吾,心下委實沒了主意。
若矜哭了一會,心想他已心有所屬,自己沒來由的吐露心事,豈不更叫他看得輕了。站起身來,便欲離去。白漠天被她哭得心腸早就軟了,眼見若再支吾其辭,倒顯得自己有意推搪敷衍,如此又怎對得住她女兒的清白?想到此處,手臂一長,抓住了她左腕,急道:“若矜,我認識芊芊姑娘在先,芊芊待我情深意重,我決不瞞你。我練功時雖……雖曾想了芊芊姑娘,可是也……在想你。我父母見背甚早,一個人流落江湖,蒙師父收錄門下,授以武功,我只有感激,又如何敢另存他想?”
若矜哽咽道:“我就知道你會推三阻四,爹爹好糊塗,我……我……”手腕一掙,沒能甩脫,眼淚又即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白漠天又是憐惜,又是不安,辯道:“不,不,若矜,決計不是這樣的,你……唉……”他本來口才甚佳,誰知只要和若矜目光相對,便訥訥的說不出話來。若矜慢慢抬起頭來,睜著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