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叫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
與此同時,縣城北郊的一處帶著花園的歐式別墅。
充滿濃郁的巴洛克風格的客廳裡,白朗、周全和董天健坐在那裡都是一言不發。
白朗細長的手指捏著湯匙緩緩地攪動著杯中的咖啡。
坐在他對面的董天健吹了吹茶杯裡漂浮起來的茶葉,慢慢品了一口。
在三人中官職最高的周全,卻只能嚥了嚥唾沫,因為他啥喝的都沒有。
周全看著眼前的兩人。
一個是自己曾經名義上的兒子;
另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下屬。
此刻的他心裡別提多麼地憋屈了。
周全可是堂堂的縣委書記,黃嵐縣的一把手。
現在被如此地羞辱,可是他卻不敢把任何不滿表露在臉上。
周全很是悔恨,當初就不應該聽從白朗的話來黃嵐縣。
兩年前,自己來到了黃嵐,可謂是雄心壯志、意氣風發。
他以為這裡天高皇帝遠,自己就可以舒舒服服做起土皇帝,酒色財權,盡在掌握。
誰能想得到啊,就是礦老闆的一個宴請,自己一醉不醒。
等到自己醒來的時候身邊躺著一個身體冰涼的少女。
也就在這個時候董家的人出現了,手裡拿著一臺膝上型電腦。
在監控的畫面裡,自己是搖搖晃晃地摟著少女進了房間。
周全看的是全身冰涼,他非常明白這就是陷阱,可是已經無濟於事了。
這段影片足夠毀了自己,此刻的他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聽命行事。
多少個日夜,周全都想著實在不行就去自首。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白朗來了。
他帶著一份國外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來了。
自己的親生兒子被白家安排去了國外讀書。
雖然是一個不知名的野雞大學,但是等到畢業回國好歹也算是一個“海歸”,總比現在上的大專強出不知道多少倍。
事已至此,周全被白家拿捏的死死的。
周全為了自己的命運,也為了兒子的前途,也只能甘願做一個提線木偶。
雖然沒有權利,只能成為白家的提線木偶,不過好歹董家每個月還是有不少分工給到自己,這讓周全心裡好受了許多。
不過既然拿了錢,那就要做好當狗的覺悟。
此時此刻,周全沒有任何尊嚴,也不敢有任何怨言,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這個時候,白朗放下咖啡杯,很是平靜地說道:“大家都說說吧,李仕山這個時間,他會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