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點,只要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是為了什麼就好,我們也堵不住別人的嘴,而且就算你是為了公司對爸好也不可厚非,誰家爭家產不得賣乖討巧,普通人家三畝地尚且要爭的面紅耳赤,更何況是一個偌大的公司,誰不想要,能說閒話的,那是他沒有。」
陸承宣抬起手揮了揮,趕走雲笙肩膀旁邊的一隻蚊子,「我看剛才雲馨對咱爸挺熱情,她對公司就未必沒有想法。」
「她肯定有啊,她現在在娛樂圈順風順水還不是有公司在背後撐腰,要不然她一個新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出頭。」但真要是讓給雲馨,她也有點不得勁。
「第二點,你要是不想管,可以請個職業經理人先管著,等你從舞團退役了,再接手不遲,要是到那個時候也不想管,那就讓職業經理人一直管著,直到我們的孩子接手。」
雲笙仰起頭笑了笑,「這麼快就想到孩子了,還沒影的事呢。」
陸承宣揉了揉她的發頂,「遲早的事,職業經理人我可以給你物色,但我不會去管理,這是岳父給你的,也就是你的私人財產,我要是插手,就變成夫妻共同財產了。」
「為什麼啊,我們都結婚了,你還和我分的這麼清楚啊?」雲笙順勢靠在他懷裡,伸手環著他的腰,下巴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肌。
陸承宣順著她的長髮,「我們之間當然不用分這麼清楚,承洲集團我不是也沒和你分你我嗎?只是岳父的公司是給你的嫁妝,是給你的依靠,我要是插手了,咱爸就要擔心了,怕以後我要是變心,把公司據為己有,你就沒有保障了。」
對於父母來說,總是想給孩子最好的安排,就算現在陸承宣對雲峰保證一輩子對笙笙不離不棄,雲峰表面上相信,可是實際上還是會想給笙笙多求一份庇護,因為雲峰其實不敢全信。
人與人之間,信任危機早就不是稀奇事。
雲笙沉默了一會,想說爸爸不是這樣的人,可是細想過後,又覺得爸爸也許真可能這樣想,之前爸爸就說過讓她不能在哥哥的蜜罐子裡迷失了自我,可是她已經陷進去了,無法自拔。
當雲峰作為丈夫時,希望盛愉能全身心的依賴他,在家相夫教子,可是當雲峰作為父親時,又希望雲笙不要依賴男人,而是擁有自己的事業,獨立自主。
每個人都扮演著不止一個角色,不同的角色有不同的心態。
「哥哥,你生氣嗎?爸爸這樣防你。」雲笙抱緊了他。
陸承宣輕輕一笑,兜著她的肩,「怎麼會,如果以後我們有了女兒,也一樣會這樣為女兒考慮,誰知道男人能不能靠得住,還是得給女兒足夠的依靠才行。」
雲笙撇了撇嘴,「你也是男人啊,你在我面前這樣說,不怕我多心啊。」
哪裡有人說話把自己也繞進去的,一點都不避諱。
「我能保證自己對你一心一意,那是因為心長在我的身上,可是我怎麼知道女兒的另一半會不會對女兒一心一意呢?那個人的心又不長在我身上,我沒辦法窺視,全憑他一張嘴,等我們做了父母,你就明白了。」
雲笙點了點頭,「可能是吧,很多道理,都要等我們成為父母才能明白,所以小時候爸媽總說等我們長大就明白了。」
雲笙依戀的在陸承宣懷裡磨蹭了下,跺了跺腳,「我們回去吧,這裡有蚊子。」
即將降溫,蚊子也在垂死掙扎,想要做個飽死鬼。
兩人上了車,司機開車離開醫院。
雲笙睡了一下午,有點睡不著,去舞蹈室運動了下,洗了澡還不見陸承宣回房間,就摸去了書房。
她推開門,露出個小腦袋,俏生生的笑,「我可以進嗎?」
陸承宣向她招了下手,雲笙忙關上門過去。
男人往後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