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吳王殿下。”
燕崢精明的目光微一閃,含笑道:“蘇沫,看來你義兄是來找你的,那麼今天……”劉子謹聽聞,卻立即阻止道:“殿下不用在意,母親是喚沫兒晚上到相府聽戲,此時還是早上,沫兒若有什麼安排,一點也不牴觸的。”
蘇沫聽聞,卻覺心裡很不舒服,劉子謹面對她時總是退讓,一點點的快退出了她的心……她的心?心潮一湧,她卻立即暗壓下來,不願再多想,她只看得到眼前……眼前這個淡離的兄長。
“晚上我定會按時到訪,那此時……”蘇沫笑了笑,淡淡的面色,“燕崢走吧,我都迫不及待要去圍場好好的跑一場。”說著便翻身上馬,喝了一聲,追風像支利箭一般飆了出去。
而劉子謹正因蘇沫喚那聲“燕崢”而在意了,不僅因如今幾位王子間拉鋸般的勢力,更因蘇沫那份與吳王之間的親密,使他本就難受的心更加千瘡百孔。
“劉子謹,本王特別喜歡你那句‘一點也不牴觸’,希望你與左相府永遠都能做到這一點。”燕崢一語雙關的沉聲說道,看了眼飛奔中的一人一馬,凌眼微一眯,“我很好奇,對於左相府而言,她究竟是義女呢?還是,僅僅只是父皇棋盤上的一顆子,一顆與左相府息息相關,卻可以被任何人輕易丟開的棋子。”
劉子謹立在蘇府門前很久,久到再也看不到飛奔中的兩人身影,雪花落滿了身,浸晾了他的心,正為蘇沫而疼痛的心……橫在他面前的何止一二阻攔,為左相府,為天下寒門仕子……一切都是為了別人,他何時能為自己……能不顧一切抓住他心中所要的……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嗒嗒的馬蹄聲,驚醒了發愣中的人,劉子謹打眼望去,卻聽到對方先沉聲問道:“劉子謹,你怎麼在這裡?”
“你呢,你怎麼也在這裡?”劉子謹機械的道。
赫連珏是今早才由宮裡回赫連府,赫連夫人便與他說了昨日蘇沫請客之事,當時他與赫連將軍應邀去了太子府,而赫連夫人也去了長公主府,府裡就只剩下赫連老夫人,不想她卻在中午過後才差人到蘇府說一家人都進了宮,是太子與安甄公主設的宴。
赫連珏心中的不安,因劉子謹的異樣神色而越見擴大,“蘇沫沒在府裡?”不然他不會立在門口,再見四周還有沒完全消失的馬蹄印記,赫連珏已有些明白蘇沫的去向,以及她正跟誰在一起。
他聽不到劉子謹的回答,扯馬便朝皇家圍場方向去,劉子謹見此,立即身形一換,使輕功先擋在了赫連珏跟前。
“我問你,你與安甄公主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急的赫連珏眉上一怒,只道:“這與你有什麼關係,讓開。”
劉子謹的身形卻一動未動,冷聲道:“我不知道你與蘇沫到底是何種地步,但若真對她有意,對別的女人,你應該有一個明確的態度才對得起她。”
“你有什麼立場管我和她的事,劉子謹,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嗎?”
“身份?什麼身份?”劉子謹冷笑了一聲,苦澀道:“我就是認得太清楚,比你的責任感更要強大和在乎很多,所以才……說到這身份一說,你呢,難道就沒有嗎,你赫連府的小姐少爺,全與那些會害她的人相交甚深,你還有什麼資格來找她!”
赫連珏陰冷含笑,“昨日太子的宴會,似乎你與左相大人也去了。”劉子謹聽聞,立即退了一步,但瞬間眼上卻堅硬起來,“相對而言,左相府行事要謹慎許多,不像你赫連府腳踏兩隻船,就像你赫連珏一樣,有了她還與公主關係不清不楚,甚至……”
“甚至,現在就要取小妾進府,哼,這就是所謂的貴族大家,我劉子謹算是見識了,但是……”他眸中綻出厲色,“但是你若要享齊人之福,我會立即把她帶走,赫連珏你不信就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