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煩悶不已,他便拍了拍劉子謹的肩,嘆道:“兒子啊……爹的用心希望你能明白,你要撐起的不是一個左相府,而是所有寒門仕子的前途呀……”
看著老父離去的背影,似又駝了些,眼裡晃了晃。
近些時日一些門客也有談論,自從吳王殿下為聖上辦下那“有違”大族利益的第一件事,這些時候右相府,時常會以不同名義宴請各級官宦們,其中所籌謀可想而之。
唉……嘆了一聲,卻更難受,猛的一杯烈酒下了喉,醉意朦朧的趴在石桌上,心裡只念著一句,兄妹情誼……兄妹情誼麼?
只為這所謂的“兄妹情誼”,卻讓劉子謹在蘇沫面前越來拘謹起來。
問候了一聲蘇沫是否好一點,劉子謹便立在當場,沒了聲,眼裡晃著神,引得蘇沫咯咯笑起來,“謹哥,這是怎麼了,神情如此恍惚,是害了相思了不成,呵呵……”
劉子謹立即回了神,面上窘了一下,正等解釋點什麼,門口收拾完碗筷的劉夫人進了房,笑起,“什麼害相思,沫兒可別鬧你義兄,他這面子可薄的很,一碰女孩家就臊得說不出話,呵呵……”
哦,這麼純情的麼……“嘻嘻……那可不成,沫兒可還等著叫誰一聲好嫂子了,謹哥如此害羞純情,豈不得讓沫兒眼睛望花了去,呵呵……”大大的眼兒就望著他,水盈盈的竟這麼亮。
劉夫人笑道:“你個調皮的丫頭,打趣你兄長來了,這張利嘴好該打……”
只聽蘇沫又咯咯笑起打趣著,“難道義母你就不著急嗎……”蘇沫與劉夫人越發談笑的開,恐是這一場病生來,到是把這二人生出些真心情誼來,說起劉子謹的樂子,一個不饒一個,果真鬧的越歡,就連好妹也忍不住拿眼羞起劉子謹。
“母親,這時兒子才想起,軍營裡還有差事等著辦理,你看要不你陪著沫兒妹妹說會兒,兒子差子慎過來接你。”
正在熱鬧的當口,劉子謹靜著顏,神情上離意堅強,劉夫人見蘇沫疑眼望來,正要說他幾句,明明是請了假才出的營,何故此時就非走不可!
蘇沫先一句笑道:“正事重要,讓謹哥先去辦差吧,”起身就撒嬌的拉起劉母,聲音軟軟的道:“不過義母可得陪著沫兒,吃你一頓香甜細粥,沫兒可還望著好吃的晚膳嘞,嘿嘿……”劉夫人忍不住笑一記,二人相處甚歡,劉子謹離去的步法,卻越顯迅速。
打馬直衝出了城門,在效外瘋騎了一場,出了一身大汗,卻仍覺心中沉悶,喉頭似乎越發緊澀起來,突的向天嘶吼起來,“啊……啊……”
立即驚起一串野鳥亂躥出林間,劉子謹厲眼一突,手上順勢拔出一根長箭,嗖嗖連發兩箭,四隻鳥雀兩兩相穿,呀聲慘叫,正中箭而落。
“劉子謹,你管得太寬了吧,她是我的女人,如何對待與你有何相關?”那日赫連珏劈昏蘇沫,他惱憤追上理論,當時便是被人這麼似箭的一句射來。
火焰突衝上眼,思著心中念頭,手上卻一絲未做停留,一拔四箭掛弦齊發,林中鳥雀撲哧的聲響,隨著嗖嗖更多箭射來而漸漸隱了去,只看橫七堅八摔了一地穿膛而過的飛鳥,吱吱的掙扎著,撲騰的翅膀漸漸的滑落了下來,死眼雖瞪得很圓鼓,可最後卻只能無聲無息,再沒生氣……
哐一聲弓箭被執得很遠,突來的騎士眼未眨一下,勒馬抽鞭,往來路上狂奔而去。
片刻之後一切寂靜無聲,細細的風吹過,只帶落幾片枯黃樹葉,似什麼也沒留下,卻又似在無意之間,已劃上了深深的,再也抹不去的痕跡。
至那日遇襲之後,京城裡經過連續十日的轟動性的調查,今日總算是得了結果,於是赫連人總算找到名堂迫使赫連珏來見蘇沫,許是那日他來探望,蘇沫睡過去未見他,故而這小子有些使起性子,便再沒去過蘇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