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們家族沒有關係,你可記好了。”
牧譽舟一腳踩下去,正好踏在他臉上,認真地提醒,“你只是大長老之孫,修為也差勁,族裡的青年死光了也輪不到你上位當繼承人,家主害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上官毅在半昏不醒間腦子混亂。
道理是這個道理,這人唯獨沒有提他的重要性,他是大長老一脈最後的嫡系子孫,光是這點就足夠讓他成為靶子了。
需要大長老絕後的人最想殺他。
所以,是誰?
他沒想出來,徹底昏死過去。
蘇酌:“……”
八師兄煽風點火還是有一套的。
牧譽舟抬眼道:“小九你先走。”
兩人配合十分默契,從把人擄走到把人打暈只用了一小會兒,但是這地方不遠,亂過一陣後很快會有人來。
蘇酌瞭然:“斬草除根?”
牧譽舟:“……”
被發現了。
他印象裡的小師妹,應該沒有做過這種事。
當初在仙宴上廢了那聖女的神魄,卻也沒有直接殺了她。
蘇離離有聖女的名頭在身,如果說廢了算是了結私怨,當眾殺了就是直接踩聖地的臉,更難收場。
小師妹此舉究竟是為了大局,還是因為心不夠硬,他們認為二者皆有。
如果他們行事,是一定要斬草除根的。
只可惜蘇家對蘇離離過分看重,甚至到了有點神經質的地步。
牧譽舟想了想:“他是該死,小九你先回去,我一會兒就回。”
以往的事長話短說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
蘇酌也沒多問,開啟麻袋直接捏上青年的脖子,捏到一半才想起來看向八師兄。
面具後女孩圓潤的眼瞳漆黑,聲音卻還是那樣不見惡意:“直接捏死嗎?”
牧譽舟瞳孔一震,立刻半跪下拉開她的手,語調前所未有的緊張,實際上也是差點被嚇死:“祖宗你別害我!”
要是被師兄們發現他教小九替他動手,他這輩子都不用抬頭做人了。
蘇酌:“……”
她沒來得及說話,忽然間感受到了靈氣的波動,看向一側。
牧譽舟臉色僵硬:“我靠!老六背叛我們!”
無人的空巷中,宮河對著五師兄道:“就這了師兄,我早說了他們沒問題,這不挺好的嗎?”
隔著一座匿靈陣,閻巍然看不出師弟師妹好不好,只能偷看五師兄的臉色。
忘記提醒小九,五師兄根本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人,而是真正的老陰比。
那些姓上官的兄弟,看似春風得意,實際上早就付出了不知道多少代價。
都是被陰了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倒黴的主。
閻巍然謹慎地低聲道:“五師兄,小九這性格隨我們……”
宮河小心翼翼傳音:“小九在宗裡囂張慣了,她是真以為你要人出頭才衝動點,咱先收拾了這場,到時候我們再好好教她。”
蘇酌這麼做在他們看來很正常。
只是五師兄不允許他們擅自動手,因為他的行事準則也是隻陰人,不直接揍人,以絕後患。
除了大師兄,他們師弟幾個最怕的還是五師兄。
這位殺人根本不用劍,面對仇人能雲淡風輕地笑出來,參加仇人的葬禮時也一樣。
現在,五師兄也只是笑了笑,他們心底更怵得慌。
這笑是什麼意思?
陣石浮動,蘇酌僵在原地,感應到另一座陣法覆蓋,便收了匿靈陣。
面對這樣被抓了現行的場面……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