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風。

與此同時她手中的刀法從容不改，在劍勢的侵襲之下我行我素，刀勢在劍氣的圍攻之中綿延不絕，絕地逢生。

虞山險專心致志，劍法一招一式都似要將人趕盡殺絕，偶爾看向刀勢的神色卻似饒有興味。

這是什麼刀？

尋常武修世家，會有幾門絕技聞名於世，作為世家的後輩，也定要將那幾門武技修煉到融會貫通才敢說不辱沒家門，這樣的後輩只要出手，就算有意隱藏來歷，招式間也會帶上從小勤學苦練留下的定式。

虞山險辨認武修的眼力在同齡人中可以說是不亞於武修，可是要他從招式應對間猜這人的來歷，他是真看不出。

這麼個天才武修，總不能真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難道是什麼沒落古族培養出來的？

虞山險的劍招劍劍狠厲，卻自有一股平穩的靜氣，這與他劍下極盡狂暴的劍勢相比幾乎顯得有些矛盾。

蘇酌也靠著劍中這點矛盾找到了周旋的平衡點，她腳下的步法發生了些許變化，身法第三重的部分步伐被她拆解化用得看不出來歷，只像是許多身法的縮影。

應對各種強悍劍招的同時，她手下的刀招並沒有被打斷，這也是她有意為之。

這刀招是從一本品階極高的殘本中取出來的，名為“通天八十一刀”，要求連續施展八十一刀而刀勢不散，由此厚積薄發，勢成之時一刀可堪比百刀。

玄時向蘇酌透露虞山劍法的盛名之時，蘇酌能想到的破招之法只有這個。

虞山劍法的招式劍劍蓄勢，蘇酌要打斷虞山險出劍，難，第十二劍更是沒法躲，只能爭取一個應招破招機會。

在面對強敵之時要想招式不被打斷，難度也只比打敗對方低一點，要不是蘇酌曾經試過在試煉谷的影子手下成功施展這刀法，如今也不敢輕易用此招對敵。

虞山劍法大開大合，極盡兇猛，偶爾有較強的劍氣餘威落在蘇酌的面板上，霎時帶來尖銳的灼痛。

周旋良久，蘇酌在心中默數出刀的數目，在炎熱的環境下眼眸愈發清明。

虞山險用到了第十一劍，終於開了口：“你還不錯。”

蘇酌抬眼看向他，長睫間氤氳著高溫帶來的霧氣，微微眯起：“你更強。”

她說的是實話。

以虞山險的劍法，如果他是個急性子，這般烈性的劍法必定能將人打得措手不及，蘇酌應對起來必定比現在狼狽很多。

話落又是一刀，這道刀光落在劍氣的必經之處，靈力巨響。

刀勢在這陡然加入的刀意支撐下凝實了些許，赤光構成的劍勢佔盡優勢，淺淡的刀光卻絲毫不掩針鋒相對的意味。

虞山險不置可否，平淡的嗓音彷彿宣告：“結束了。”

虞山劍法第十二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