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麼秘密能令扶桑人趨之若鶩耗費百年不遺餘力的找尋。
更讓我在意的是我的對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或者說還是不是人!
目前可以肯定案件最初的真相,蕭連山的的確確在謝同家外狙殺過三個扶桑人,他們的屍體之所以找不到,原因和在成吉思汗陵中蕭連山用銀槍穿殺的那個黑衣人一樣,他們的屍體都在眾目睽睽下化成灰燼煙消雲散。
我手中的試劑瓶中有從帝陵黑衣人消亡旁邊提起的血液樣本,我已經反覆觀察了三天,只是對於發現的結果我完全不敢想象。
我揉著額頭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習慣性去摸煙才意識到自己戒菸已經很長時間,我一臉倦怠的重重嘆口氣。
“血液化驗有什麼結果?”南宮怡在旁邊認真的問。
“血液的組成成分和正常人一樣,不過提取的血液樣本中血跡細胞有很強的攻擊性和吞噬性。”我舔舐著乾燥的嘴唇憂心忡忡的說。“我當時提取血液樣本的時候沒想到還能化驗出什麼,比較時間太長血液會完全凝固,失去化驗的最佳時間。”
“那你是怎麼化驗出來的?”雲杜若問。
我起身拿起載玻片,抽取一部分乾涸的血液樣本放在上面,完全淤黑凝固的血塊沒有絲毫生氣,我用針管從實驗白鼠上抽取一滴新鮮的血液滴在載玻片另一邊。
然後放在他們的眼前,但白鼠的血液緩緩流淌觸碰到乾涸血塊的瞬間,那淤黑凝固的血塊瞬間擴散開貪婪的吞噬著新鮮的血液後恢復了生機。
“從黑衣人身上提取的血液樣有很強的嗜血性,我反覆試驗過,不管用什麼辦法高溫或者低溫也無法破獲血塊中的細胞,即便變成乾涸的死血,一旦遇到新鮮的血液會立刻完好如初的恢復活性。”我深吸一口氣憂心忡忡的說。“他們的血液不但具有嗜血性同時還有自我修復的功能。”
“難怪,上次在謝同家外遇襲,我和太子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打不倒那些人。”韓煜聽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不光是打不倒,甚至無法殺死,我記得我用他們的東瀛刀穿透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身體,可卻能安然無恙的把刀拔出來。”我皺著眉頭表情嚴峻的說。“他們好像是一群根本沒有生命的人……其實我已經不確定他們還是不是人。”
“哥,既然你說殺不死這些人,那為什麼爸能做到呢?”顧小小因為對成吉思汗陵痴迷和好奇,也隨同我們一起回來。
我沒有回答顧小小,而是拿起載玻片走到窗邊,我讓其他人都跟過來,我當著他們面緩緩撥開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我將手中的載玻片慢慢移向陽光。
滋!
當陽光照射到載玻片上血液的瞬間,頃刻間那滴吞食白鼠血液重新復活的血塊騰起白煙,如同被蕭連山狙殺的那個黑衣人一般,在我們面前灼燃起來很快就變成灰燼蕩然無存。
“陽光……陽光能殺死……”韓煜應該是明白了我的舉動吃驚的說。“怎麼還有怕陽光的人?”
“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在謝同家外遇襲,當時人數眾多的黑衣人明顯已經佔據上風,他們若再次發起攻擊,相信我們三人堅持不了多久,可最後他們竟然突然放棄銷聲斂跡的逃離。”太子若有所思的對我們說。“而那個時候雞鳴天曉太陽快要升起,他們忌憚的不是我們,之所以撤退是因為怕陽光!”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能解釋案件最開始蕭叔涉及的兇案,目擊者說看見蕭叔殺人是拂曉,親眼看見他把三個人穿透在木樁上……”雲杜若猛然抬起頭,指著我手中的載玻片說。“消失的屍體就和這血塊一樣,遇到陽光後煙消雲散化為烏有。”
“可是爸在帝陵中擊殺那黑衣人的時候並沒有陽光,他不過用了成吉思汗留下的銀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