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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是剛從劍閣找到的,是一把軟劍,劍名望月。

望月劍身通體泛著盈盈幽光,正如月色一般縹緲虛幻。

“一會兒女人,一會兒小白臉,你們有沒有能上得了檯面的人?”那牧爾嘲笑著,還把自己的胳膊抬起來,隆起的肌肉和喻丹石削瘦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引得不少邏族人發起笑來。

喻丹石在一片嘲笑聲中古井無波,望月出鞘,光華流轉。

“大漠孤煙直。”

他輕聲念著,手中用力,望月倏地挺直,與他極快地身形一起往那牧爾胸口刺去。那牧爾身體一轉,堪堪避過,便又聽他道:“長河落日圓。”

只見望月靈活地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劍氣在這圓中形成了颶風,將他身上衣物都削了個粉碎,露出了他健壯的上半身,上面也被劃上了幾道血痕。

那牧爾摳了一下深深的傷口,疼痛讓他更加清醒了,他獰笑著提劍而起,與喻丹石打做一團,身影晃動,只能聽見兩劍相交的清脆劍聲。

眼見著那牧爾體力越來越盛,靈力在劍內躥動得愈發激烈,喻丹石漸漸有些處於下風了,他終究和這種終日在草原騎射奔跑的漢子的體力有差距,那牧爾的劍極重,重到他抵擋的手腕都開始忍不住顫抖。

“啊!”喻丹石突然大喝了一聲,眼中發紅,這是他要拼盡全力的徵兆。

他的眼中無數篇章盡皆出現,無數英雄都化作文字沖刷著他的神識。往日在宗門學的東西一下就成了一條道,他所苦苦追尋的道。

那牧爾的劍就在他眼前了,他一手解開了束髮的頭冠,沒了往日的優雅,一柄軟劍也跟著瀟灑瘋癲了起來,在空中如蛇舞動。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

“唔。”那牧爾被那瘋狂的劍氣撞得往後連退幾步,悶哼了一聲,抄起劍又衝上前去,喻丹石卻還沒有完:“我自天上歸來,山中絕倒!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功名乃是雲煙,煙霞乃是烈酒,竹杖芒鞋輕勝馬,一蓑煙雨任平生!”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隨著劍鳴一起響徹天地。

那牧爾在那肆意又毫無規律的劍氣中抱頭鼠竄,身上厚實的肌肉都被綻開了數道血口。

喻丹石不知是發了什麼瘋,一把軟劍用得如此絕妙,一會兒輕如羽毛,一會兒又重如青山,望月被他一甩而出,如一輪彎月般劈向那牧爾的頸間。

正要一擊必殺,他卻喊著“與爾同消萬古愁!”,然後彷彿真醉了一般突然倒了下去,望月只好也順著滑了下去,只在那牧爾的頸間留下了一圈血痕,往下嘩嘩流血。

而那牧爾竟也搖搖晃晃地倒下了。

他是被劍氣衝昏了頭,又被那架在頸間的劍給嚇得。

一時間眾人看著臺上雙雙倒下的劍修,都沒了聲音。竟然是平局。

梅慕九哭笑不得地讓柳東河把喻丹石給搬下來,沒想到這個平日溫聲細語的弟子居然還有這樣發瘋的一面。

小和尚看著暈過去的喻丹石,嘖嘖稱奇:“施主的弟子都有佛性,都有佛性。”

唐菖蒲卻嫌棄道:“我就說看多了書人會變傻,你看,傻了吧。”

伏仙宗的人還在說著話,邏族的也在竊竊私語。

記錄官敲了一下鍾,表示今日的比試到此為止,順便宣告了戰績:“至今日,邏族三宗二十勝,乾天十勝!”

眾人突然有種預感,新的“規矩”又要出現了。

果然就聽記錄官接著道:“此次,先得五十勝者,可以接管乾天所有宗門!”

這下,一直沉默著的帝澤天宗也站了起來。

張默海沉聲道:“你們當真妄想。”

邏族的一名宗主,亦是虛境修為,笑道:“願賭服輸,你們廢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