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牛先生知道這麼多事?不過先生你應該是在南京城外的禁衛軍軍營效力的幕僚,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陳大寒聞言這時心頭一震,本來他知道牛東門的腦袋機靈好使,而且在過來之前,牛東門就已經猜到了沐臨風讓自己來是為了什麼事,自己一心就是想要和牛東門打個賭,看看他是否真的這麼神,但是著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陳大寒見牛東門說的句句是沐臨風所想,本來也佩服牛東門的聰明才智,但是如此一來,也正說明了,牛東門在一直關注南京城的一舉一動,而牛東門又是自己帳下的幕僚,這樣豈不是在說自己一直窺視著南京城的一舉一動麼?
陳大寒想到這裡,頓時只感覺背後一涼,額頭霎時就滲出了冷汗,然而牛東門卻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道:“王爺所言極是,陳將軍乃是南京禁衛軍的總兵官,而微臣是陳將軍帳下的一個小小幕僚,說句難聽的話,將軍是個武人,而且心眼實誠,待人寬厚……所有有些事情,將軍可能注意不到,但是我們身為將軍帳下的幕僚,就要幫著將軍多注意點……這京師裡的動靜,微臣也就多注意了一些……”
陳大寒見牛東門臉色不變,說的是在情在理,但是沐臨風如何看還是另外一碼事,不禁還是為牛東門捏了一把汗,要說這牛東門自從進了禁衛軍,雖然平時沉默寡言,很少說話,但是總能在關鍵時刻給他出一些好點子,若是沐臨風要怪罪的話,自己一定要保他一保。。。
豈知沐臨風看著牛東門沉吟了一會,隨即哈哈一笑,對陳大寒道:“大寒啊,你可真是好福氣啊!如此一個有勇有謀的幕僚,還真是叫本王好生羨慕呢!”
陳大寒這時心中一動,吃不準沐臨風是不是說的真心話,立刻上前拱手道:“不滿王爺,牛先生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末將帳下多少事都是靠著牛先生出謀劃策,不過末將以為只是末將的營帳,只怕委屈了牛先生,所以末將斗膽向王爺推薦牛先生,讓牛先生在王爺身邊效力……”
沐臨風聞言後,臉色仍是微微掛著笑,轉頭看了一眼牛東門,只見牛東門微微搭著眼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沐臨風沉吟了一會後,這才問牛東門道:“陳將軍保舉牛先生你,牛先生你呢?是否願意為本王效力?”
牛東門這時卻是搖了搖頭,道:“如果王爺願意聽實話,那麼微臣只能說不願意!但是如此說,只怕王爺會不開心,所以微臣只能說願意了!”
沐臨風與陳大寒聞言臉色皆是一變,這個牛東門還真是奇怪,這麼一說,說的好像是因為懼怕沐臨風的淫威,所以才勉強答應了,不過這牛東門說著如此直白,倒也實在是難得。。
陳大寒深怕沐臨風怪罪牛東門,立刻上前拱手道:“王爺莫怪,牛先生性格向來散漫,口無遮攔,他與末將向來也是這麼說話……這個……”
沐臨風這時微微一笑,站起身來,揮了揮手,道:“無妨,無妨,既然牛先生不願意,本王也不強留,那麼牛先生你請說說,如果本王要抓出背後那個人,該如何行事呢?”
牛東門沉吟了稍許後,這才搖頭道:“王爺,要抓此人只怕不易啊,此人深謀遠慮,能進皇宮多次,而錦衣衛不察覺,微臣以為這人定然是一個熟人,而且對皇宮相當的熟悉,並且禁衛軍即便見到他,也不會起疑……”
沐臨風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本王也是這麼想的,鍾斌的錦衣衛可以說是日夜監視著朱慈琅的一舉一動,如果這個人還能與朱慈琅聯絡,只能說明這個人是熟人,即便出現在朱慈琅身邊,錦衣衛也不覺得奇怪……但是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錦衣衛內,也有那個人的線人……”
鍾斌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這時聽沐臨風如此說,連忙跪倒在地,道:“王爺,末將失職……請王爺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