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聲道:“殺便殺了,要去辮子,連爺腦袋一起拿去就是!”
沐臨風聞言轉頭看去,臉上卻露出了罕見的笑意,隨即拍手,道:“好,有骨氣!既然如此,老子不成全你們,只怕也對不起部門這腔熱血!”說著揮了揮手,幾個拿著大刀計程車兵立刻將那幾個拖了出來,剛與帶走行刑,卻被沐臨風攔了下來,沉聲道:“這滿洲人不知道在這午門外殺了咱多少漢人了,也別去菜市口了,就在這午門前砍了吧!”
沐臨風話音剛落,那幾個滿洲青年立刻給劊子手推倒在地,一人拉著辮子,一人大刀揮下,頓時一地殷紅,跪在那邊的滿洲親貴們,見狀都不禁唏噓一聲。
沐臨風轉頭看著那劊子手手中提著的腦袋,冷聲道:“去掛到北京城四道城門前去!”待那些劊子手將人頭交給士兵送走後,沐臨風這才轉頭看向這一地跪著的滿人貴胄,這才道:“我這個人一向民主,現在生死就掌握在你們自己手中,你們要生就生,要死就死,我沐臨風一定完全尊重你們的意思!絕對不加強迫!”說著竟然讓人搬出一張椅子來,徑自地坐在午門前。
滿洲貴州們小聲議論著,大玉兒見狀,連忙站起身來,走到沐臨風面前,道:“陛下,你要殺就殺了他們,何必如此羞辱於他們?這辮子是滿人的根,你要他們去辮,和去頭又有什麼區別?”
沐臨風斜視著大玉兒,這時冷冷地道:“我這便就是羞辱他們了?太后,你莫要忘記了你們滿人入關之後,對在你們控制範圍內的漢人又是如何的?你們不也是有一個什麼‘留髮不留頭’的政策麼,如今我不過是在效仿你們而已,你們滿人如此對我們漢人就是應該的,我如此學一下你們,就變成在羞辱於他們了,這天下還有如此的道理?”
大玉兒自然知道滿人入關之後做的那些事,被沐臨風如此一說,一時啞口無言,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了。
沐臨風冷冷地看著跪在面前的滿清貴胄們,淡淡地道:“雖然說我沐臨風萬事好商量,但是我沐臨風做事也是有耐性的,我不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們給答覆!”說著示意一旁計程車兵點了一炷香後,這才繼續對那些滿人道:“這一炷香燒完後,你們如果還沒有選擇自己要走的是生路還是死路,我一概當做你們願意留著哪根豬尾巴!”說著又站起身來,伸手試探了一下風向,這才笑道:“這北京城的風沙果然是名不虛傳啊,相信很快這一炷香就燒完了!”
滿洲貴胄們聽沐臨風如此一說,紛紛抬頭看向這支正在迅速燃燒的香,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聽大玉兒這時道:“諸位,我大清雖然今日可能就要亡了,但是這辮子是咱滿洲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它已經不再代表一根鞭子了,而是咱滿洲人身子裡的那股熱血,那股魂,今日你們剔頭了,那麼你們將是滿洲的罪人,要遭滿洲後人們唾罵千年萬年,我不會阻攔你們,你們如何選擇,自己決定吧!”
滿洲貴胄們聽大玉兒如此一說,本來早就耐不住性子想要出來剃頭的人,頓時又畏縮了起來,想看看其他人如何選擇,自己再做決定不遲,畢竟性命要緊,但是若是留下了性命,日後天天被人恥笑,也不是人遭的罪,這時候,他們突然想起了,大清在入關後,也是如此對付漢人的,如今自己與漢人完全調換了角色,這才知道,當時的漢人心中有多麼難以選擇,多麼的痛苦。
沐臨風聽大玉兒一段慷慨激昂的呈詞後,倒是覺得大玉兒像是自己以前看的電影中,那些抗擊暴強的漢族英雄,自己倒是成了濫殺無辜的滿人了,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是既然已經決定了,心意就絕對不改變,為了讓中華以後再也不受外族侵擾,為了不讓中華再有內患,這個惡人看來自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