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心知對方說到做到,喜得搓手:“那眼兒媚姑娘什麼時候送到府上?”
宋飛:“明日送來黃金,明日即來領人。”
老闆喜孜孜,趕緊吩咐:“眼兒媚,還不快過來拜見你的新主人?”
榻上的尤物卻只稍稍支起身子,用極甜極媚的聲音答道:“眼兒媚的主人,只能有一個。”
老闆還沒發作,宋飛就笑道:“如此一位佳人,自然有她自己的主張。切莫難為佳人。”
眼兒媚不由得低頭笑道:“多謝貴人。”
說著,從榻上爬下,蛇一般的蜿蜒爬來,極盡媚態。束縛手足的長長的銀鏈叮噹作響。爬到蘇宇腳下,低頭親吻著他的腳面,抬起頭,一雙傾城傾國的臉仰望著對方,笑起來更是媚態橫生:“從今以後,眼兒媚是主人的女奴,自當聽從主人的一切吩咐。”
蘇宇一呆,還沒說什麼。那邊宋飛就大笑道:“自古美人愛少年。師弟,你長了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難怪如此一位絕色美人都會心甘情願當你的女奴。”
蘇宇趕緊彎腰把地上女子扶起:“快快請起。什麼主人女奴,以後再也休提。”
眼兒媚眼中碧波流轉:“主人的話,眼兒媚不敢不聽。但眼兒媚認定了惟一的主人,就一生也不會改變。”
兩個月後,帝都正是鶯飛草長的季節。
在帝都客居的月茲國人,多於明月樓相聚。
明月樓是整個帝都數一數二的歌舞場所。其內美人如雲,歌舞伎倌,盡皆一流。番邦佳麗,自有大衡本土美人所不及的異域特色。
所以明月樓接待的客人,除了在帝都的月茲國國人,還有就是大衡王朝的權貴名流。雖然此處花費不菲,但既然番邦佳麗如雲,那些來此涉奇獵豔的大衡權貴們,也就顧不上吝惜那些許金銀了。
明月樓裡,月茲的佳麗們已經是看花了人眼。不想這一日突然來了位新人,往堂上一站,已經是有如明月的光輝照亮了整個大堂。再啟動歌喉展開舞衣,當真是歌裂金石舞欺天魔。在場的看官們盡皆鴉雀無聲,如痴如醉。
於是一夜之間,明月樓新來的歌舞伎眼兒媚,轟動了整個帝都。
到第二天,明月樓座無虛席。老少權貴們爭相開出天價為眼兒媚纏頭,不想美人歌畢舞畢,卻是一個也瞧不上眼。翩然轉過了屏風,只留滿地的嗟呀。
如此絕代佳人,自然是視金銀如糞土。權貴們唉聲嘆氣,訕訕地收回金銀。都在想如此美人,卻不知何等樣人,能得美人青目。
然而,眾權貴心猶不死,期盼足夠的“金山銀山”能打動美人的芳心。纏頭之費所抬價越來越高,美人卻無動於衷。美人之名愈傳愈盛,不出三日,整個帝都,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明月樓新來的尤物眼兒媚。
第三日,明月樓來了位真正的大貴客。是先皇的叔父,也是當今聖上的叔公。年愈七十的老親王元珉。
已然行動不便的老親王前呼後擁,氣派非凡,被眾隨從小心翼翼地抬上了樓,驚動了整個明月樓。
這位老親王生性好色,天下皆知。不過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年事已高,最後一房姬妾也是在八年前納的。畢竟身體的原因,老親王已經久不近女色。又有幾個人能料想得到,一個轟動了整個帝都的月茲國歌舞伎,居然把久不近女色的老親王吸引進了明月樓。
明月樓老闆忙不迭上前,率著眾堂倌親自為老親王安排好最好的位置。其他客人也都自覺地紛紛退讓。加上王府家奴的驅趕,於是年老體衰的王府周圍,空出好幾張桌椅。都是離高臺最近的位置。
離高臺遠一些的位置,很快擠滿了形形色色的權貴。在朝中固為權貴,可在當今聖上的叔公面前,“權貴”們也只有敬而遠之的份兒。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