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奴使全力刺出的長槍,卻被對方牢牢握在手中,動不得分毫。
趙鈞看著他說出一句:“我想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
豹奴知道已經沒有刺殺對方的希望,臉色蒼白:“大帥的恩德,豹奴原本是要作牛作馬報答一生的。”
趙鈞:“可嘆你的母親落到了別人的手中,你不得不聽別人的命令……”
豹奴臉上難掩驚駭:“大帥原來早知道了。”
趙鈞:“我只是懷疑……那時你說你母親回老家頤養天年,我派人查了,令堂根本沒有回去,根本就是失蹤了……”
趙鈞突然一聲高喝:“到底是誰指使你?”
豹奴沒有回答,只說一句:“如果豹奴說出那個人,那豹奴的娘,必然不得善終。”
趙鈞手臂一用力,那柄長槍,反向刺向對方心窩,刺了個透心!
豹奴跪在地上,長槍柄從前心穿透至後背,張大口,面對將軍,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就此仆地。
溫熱的鮮血,噴了趙鈞一臉。
他閉上了眼,又睜開。
他是趙鈞,無法饒恕一個最信任的人卻在關鍵時刻背叛自己。不管那個人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
火焰的灼熱正在逼近,眼看就要席捲而來。
剛才他任由豹奴扒下那套黃金鎧甲,是因為,這套沉重的鎧甲,會極大程度上拖慢他的腳步。
趙鈞吸口氣,算準方向,猛揮大刀,以猛烈的刀風在火海中“砍”出一條生路來。從火海中奔出的將士,多數都已經倒下。
拔兒汗眯著眼,下令所有人戒備。瞪大眼睛,不走脫一個。
他下定決心,要活捉趙鈞。
火海中突然現出一個高大人形,就像一陣風似的奔出,飛奔出了火海。
縱然硬生生在火中劈出一條路,但身上的衣裳多處被燒焦,鬚髮被燒掉大半,身上亦被燒得多處燎泡,但他眉頭都不皺一下,隨手從地上扒下一套鎧甲遮體。認準對方統帥,手持大刀,大喊一聲,直奔向拔兒汗。
這一衝來,當真如猛虎出籠般。月茲國將士皆驚得呆了。等大家回過神來,大將軍已經砍倒一大片,帶著滿身的鮮血,眼看就要攻向統帥。
拔兒汗像是被對方氣勢所逼,趕緊退後一大步。一揮手,一隊盾牌兵擋在身前。
弓箭手紛紛射箭,箭矢如雨,卻被對方輕易拔開。
大刀,長矛,紛紛上陣,卻沒有一個能奈何得了對方。
看樣子趙鈞攻到月茲國統帥身邊,也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久聞趙鈞身手不凡,卻還不曾想到是如此的驚人!
拔兒汗一時看得呆住了,回過神來,低頭吩咐部下。
立刻有人把黑鐵車管口對準趙鈞,然而,石油噴至,卻全都噴在了自己人身上。沒有一滴能沾到趙鈞。
拔兒汗不再猶豫,也許只有自己出手……
手下很快取來一隻碩大的鐵筒。
拔兒汗用力一抽,幾乎用了上百斤的力氣,一抽鐵筒,再猛地向前壓……
一支黑色的水箭恰似一條長龍,噴向了趙鈞。
這次趙鈞在眾人圍攻中沒能來得及躲閃開,很快被石油澆了的大半個身子。
趙鈞一驚,稍一停頓,只見對方統帥,對準自己,挽開一張百斤的大弓,弓上的箭頭,正是烈火熊熊……
帶火的金箭飛出,雖然沒有射中趙鈞,卻也是擦身而過。
染滿了石油的身體立刻被火點燃。
趙鈞頓時成了半個火人。
拔兒汗滿以為身上著火後,趙鈞會在烈焰的焚燒下倒地。
但他顯然低估了對方的忍耐力。
趙鈞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