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藏神,就得以他的身體動態去分析了,他快攻的時候,往往不是目的,是為了一番快攻之後,擾亂了你的節奏,或者固定了你的節奏,然後再趁你不備,出一招重擊。
所以他的快打實際上是虛,而後面的重擊才是實,那麼關鍵在於,什麼時候才調換過來呢?
這就要從他快打的節奏上來分析,一般在虛實更替之前,最後的幾招快打,會變的淺而薄,因為他已經準備好了要收尾,所以最後這幾招會叫人看起來節奏有些亂,一旦你感覺對方有這個徵兆,那就要注意了,五招之內他必然出重擊,這就是虛實亂前更替。
如果對方不著急,只是慢打,那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這是十分不好應對的,這種高人無論是慢打還是快打都是實的,慢到一定程度,你的節奏也隨之慢下來,他再突然快打,叫你不及反應。
因為他先前是慢的,所以從節奏上看不出亂來,這就是高手以實當虛,根本不分真正的虛實,就算對他自己而言分虛實,對你而言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他的虛和實都能傷敵,所以只能說成是實和真實,實就不好對付了,到了真實就更難。
對付這種人,眼神是不能看的,因為他的眼神是散的虛的,這種人又往往能隨時蓄勢,不需要明顯的抬肩提胯,所以看肩胯也不準,如果對手用太極勁發招,就更難防。
這個時候連頭耳朵看了也沒什麼用處,可是脖子卻是頭和身體的中樞連線處,再怎麼樣的高手在發力前,脖子上怎麼也有些徵兆,往往指明瞭真正的落點。
和這樣的高手比武,不能只看他的頭眼肩胯什麼的,偏則滯,合則暢,要以整身意向為準,就像我剛才說的,要假想出一個點,透過這個假想的點來判斷方向。
對於普通人而言,這個點很散很亂,不十分固定,可是對於高手而言,卻往往在頸後大概半尺到一尺半的虛處,因為他要隱藏很多徵兆,可是自然規律是不能違背的,總會有一些位置能看出徵兆來。
所以說天底下的事就是這樣,有一利就有一弊,藏的好,往往就藏的固定。
這樣的高手,其意向所躲避的地方一般是落點,這和身體形態上的蓄勢發勢差不多,要想打出先要回收,這是一種意向上的蓄勢發勢,可見不管是具體的還是抽象的,都能體現出同一種規律來。
最後說說遇到八方不戰,所謂八方是指對方是這個領域中的絕頂高手,已經由實反虛,靜照坐化,你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從意向上,都根本不能看出什麼徵兆來,八個方位人家都已經練到家了,從有相到無相,意念動一動就換一個卦象,你卻還是有形的,那怎麼跟人家打?不用動手,你一動就輸。人家是八方,你就不要跟人家打了,這就是八方不戰。
當然這種高人百年不遇,你我肯定都不是,就連當年的董海川也沒達到這種境界。據我師父說,這個門裡,只有民國時期的一個**的連長達到了這種境界,這些個相關的說法就是他提出來的,不過也只是個傳說,是真是假誰也沒法驗證,說不定是他瞎編的,他一個軍官能有時間參悟這些。”
盧仲說一通說了這麼多,這一陣子又一直跟李易混在一起,這時忽然對李易產生了一些說不清的想法,動了動嘴卻沒說,最後嘆了一口氣道:“唉,我今天也快七十的人了,十多年前我跟了莊家,雖然說衣食無憂,可人生也沒什麼樂趣。
小子,我今天能教你這些功夫,心裡很欣慰,其實說實話,我有些東西也沒悟明白,這些yīn陽易數太費腦子了,你年輕又聰明,你就慢慢想吧。
李易呀,咱們是亞洲人,體格不如白種人和黑人,你又不是從小練武,也不會氣功,徒手格鬥時也不許用器械,所以以後遇到真正的高手時,千萬不要跟人家硬拼,以己之短攻敵之長,那是傻子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