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梅不信,道:“這怎麼可能,他在海州沒有大仇家,想教訓他的人有的是,可是想殺他的恐怕沒有,這人做事很小心,很少得罪比他勢力大的多的人,就算有仇家要對付他。也不至於叫他死的這麼慘。”
黨天宇很沉穩,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著李易說話。
李易道:“有一個人想他死。”說著指了指自己。
董小梅和黨天宇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李易道:“其實這事對我來說也是個意外。我有一個朋友,也是替他跑貨的。一開始我不知道,後來這個朋友被條子抓了。當然活不成,她只是個小女孩,槍決之前給我打電話,我到現在也忘不了她當時的語氣。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女孩被抓就是柳芝士暗中做的手腳,丟卒保帥,當時我就暗暗發誓,一定要除了柳芝士為她報仇。
後來事情太多,我也一直不得便,這個仇始終沒報成。直到我的另一個朋友來找我,他是是做那一行的。”
董小梅道:“哪一行?”
李易做了個砍的手勢,道:“獵人。我這個朋友正巧是這個小女孩的哥哥,他從我這知道實情後,怒不可遏,於是他去找柳芝士報仇。
當時柳芝士已經跑路了,我有一個會程式設計的朋友幫我做了一個軟體,能查出柳芝士的位置。
我這個殺手朋友就一路追上去,在湖南把柳芝士做了,這就是事情的前後經過。
不過這件事十分特殊,我根本沒法向外界說,只好說不知道柳芝士的下落,如果換成是你,你會說嗎?
但是我沒想到柳芝士這個死胖子,到死還給我留下不少的麻煩,這些麻煩一直到現在都還在。”
李易說完,四人沉默了半晌。
黨天宇第一個開口,道:“阿易,這件事就說到這,千萬不能叫旁人知道了,尤其……,是劉平安。
你要知道,借風起浪這種手段是最常用的,所以自己的短處和把柄一定要藏好,哪怕是裝糊塗也要裝到底,否則就會被人乘虛而入,用別人的血染你的衣服,你可就洗不乾淨了。”
董小梅長嘆一聲,道:“沒想到是這樣,哼哼,你的朋友倒還不少,各個都挺有本事的。”
李易道:“這就是實情,我一點隱瞞也沒有,小梅姐,你信不信的過我,我也就把話說到這份上了。”
董小梅看看黨天宇,她今天能跟老情人和好,全仗李易出主意,女人的眼淚很多時候是很用的武器。
董小梅心裡對李易頗存感激,道:“既然是這樣,我信的過你,那我也說說。
我在海州是帶月的,月是行話,月就是肉,說白了,就是這些小姐的媽媽桑。”
黨天宇不由得哼了一聲。
董小梅就當沒聽見,繼續道:“我做這一行有大概三十年了,我出道早,開始的時候還挺難的,後來好了一些。
錢哪,我是早賺夠了,要不然柳芝士來找我的時候,我也不會答應接線。
柳芝士從一開始就跟新月亮合作,周廣成常來海州跑貨,柳芝士雖然不是海州唯一的一箇中介人,但是卻是最大的一個。
不過柳芝士是個老狐狸,為人很jīng明仔細,很小心謹慎,這麼些年來,在海州知道他做這一行的人很少。
我們這一路的下線一共有五條,最大的是我,然後是寶華集團的祝澤凱,第三個是鐵西的梁華,第四個是昌德島的黃文柄,第五個是鐵路的,這人是白道上的,姓岳,叫嶽子峰。
這五個人當中,我一個人接的貨就佔百分之五十,因我手底下場子多,人頭多,用小丫頭向外散貨容易。
當然了,我不會傻到在我自己的場子裡向外散貨,我在廣寧和東昌都有關係,貨是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