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隨便,可是現在是凌霜出事。你總不能讓他這麼白白送死吧!”
蘇拙一言不發,靜靜聽她說完,才說道:“既然如此,這次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的?難道不是受了呂康的指點?”
蘇琴俏臉漲得通紅,即使隔著紗簾也能看出來。她怒視蘇拙,偏偏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突然,蘇琴轉身上了馬車,再也不理蘇拙。
蘇拙也不向她看上一眼,轉身朝水鄉別墅走去。路程不近,他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到。在這種大熱天裡,動一動也會出汗,更別提走遠路了。蘇拙來到水鄉別墅門前,已是滿頭滿身的大汗。
這座莊院坐落在水邊,坐北朝南,十分寬敞,環境也是清幽雅緻。此時大門外也掛滿了黑白輓聯,正在辦喪事。門口站著一個僕從,專門迎接前來弔唁之人。蘇拙上前道:“勞駕通傳一聲,就說二公子的朋友前來弔唁!”
那人一愣,轉眼就怒火洶洶,道:“你是什麼人?專門來找茬的吧!快滾!”
蘇拙知道他們認定凌霜是兇手,自然不會善待自己,也不以為意。就在這時,大門內走出一人,披麻戴孝,高高的個子,很結實,三十出頭,面目倒與凌霜有些相似。他開口輕輕道:“凌貴,什麼事吵吵嚷嚷的?來者是客,怎可失了凌家的禮數?”他轉頭對蘇拙道:“你是凌霜的朋友?那便請進吧。”
蘇拙知道此人方才聽見他與凌貴的對話,這才出來,不過他卻不認識這人,只得問道:“請問閣下是……”
那人回頭道:“你不認識我?我就是凌霜的兄長,凌風。”
蘇拙恍然大悟,原來此人就是凌家長子。他跟著凌風走進大堂,此處已經改成了靈堂。堂中擺著一具靈柩。靈堂四周也滿是花圈輓聯,兩邊坐著幾人,蘇拙都不認識。他雖與凌霜相交,卻從沒問過凌家的事。
蘇拙恭敬點上三炷香,鞠躬行禮。一個披孝的少女斜眼瞥了蘇拙一眼,聞見他身上的汗臭,連忙捂住了鼻子,口中嘟囔道:“哪裡來的,髒死了!”
蘇拙行完禮,向兩邊家屬微微點頭。坐在少女旁邊的一個少年還不到二十歲,雙眉斜飛,開口問道:“我們家也有這種窮朋友麼?喂,我問你,你是誰?”
蘇拙微微皺眉,一邊的凌風也有些不悅,向少年瞪了一眼,隨即向蘇拙拱手道:“還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蘇拙回禮道:“我叫蘇拙,是凌霜的一個江湖朋友。”
凌風吃了一驚,道:“原來你就是蘇拙!”
第五卷 深宅大院 第三章 水鄉別墅
那一對少年男女也起身上前,少女道:“你是蘇拙?聽說你很聰明啊!前些時候的那個無頭屍案就是你破的?”
少年則搭腔道:“我聽說那一次你還鬧了個笑話,懷疑到了蘇琴姑娘和呂公子頭上。你是不是想出名,才這麼幹的?怎麼,你這次來,是想救凌霜?”
這兩人頗沒禮貌,凌風有些看不過去,沉聲道:“不得無禮!”隨即歉然道:“蘇公子不要介意,這兩位是三弟凌雨和小妹凌雪。”
蘇拙也不多說,向兩人一點頭,算是認識了。凌風又道:“蘇公子來得正好,家父死得不明不白。如今凌霜又身陷囹圄,我正希望有個像蘇公子一樣的人來為我們釋疑解惑呢!”
他剛說完,凌雨大為不滿,大聲道:“凌風,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們都冤枉了凌霜?那天你也在場,親眼所見,難道有假?”
凌風一愣,無法反駁。蘇拙卻輕輕一笑,道:“親眼所見未必為真!凡是都不要說得太過絕對。”
凌雨無言以對,突然從後堂轉出一個女子來,拍手笑道:“說得好,說得好!”
蘇拙見她並未著喪服,臉上輕施薄粉,約莫三十多歲,十足風韻。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