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拙見她三十來歲,不施脂粉,眼圈紅腫,臉上帶著憔悴之色,卻掩不了清麗之色。秦雷望向蘇拙,蘇拙只得行禮說道:“原來你便是魏夫人!不知道可否帶我們去魏掌櫃自盡的房間看看?”
魏夫人點點頭,眼圈又紅了,道:“先夫就死在書房,我帶你們去便是。”說著轉身在前帶路。
秦雷見這魏夫人背影孤獨,神情悽苦,原先的兇悍也不禁收斂。蘇拙輕聲笑道:“秦捕頭與魏家有仇麼?怎麼一來便想要興師問罪一般?”
秦雷壓低聲音道:“我就是瞧這些為富不仁的商賈不舒服!這些人機關算盡,坑蒙拐騙,實在太過可惡!”
蘇拙無奈笑笑,眼見魏夫人走遠,忙跟了上去。
(感謝很多朋友熱心的支援,小川在這裡一一拜謝。可能有時候沒能一一點名道謝,還望海涵。有的評論沒能及時回覆,也請見諒。畢竟作為一個寫手,寫好故事,才是根本的。最近一直很忙,存稿見底,請恕小川沒辦法爆發!我現在正在努力趕稿存稿,因為這種故事需要不斷進行修改,才能確保不遺漏,不出錯。最後再說一句,感謝!)
催命銀票顆卷第七章 逼迫自殺
魏周禮的夫人神色黯然,將一眾下人遣散,親朋好友也都各自散去,這才帶著蘇拙三人向書房走去。蘇拙跟在身後,看見從遠處走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童,披麻戴孝,向魏夫人行過禮,道:“母親,今天還有一篇字沒有寫完,我這就去寫。”
魏夫人點點頭,輕聲道:“不要馬虎,回頭我檢查。”
蘇拙在身後將這情形都看在眼裡,小聲對秦雷道:“古人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個人只有先修身,家室也才能安穩,反之亦然。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秦捕頭,看來你對魏周禮的看法有失偏頗啊!”
秦雷哼了一聲,心裡知道自己猜錯了,嘴上不肯承認。魏夫人交代完兒子的功課,快步走向書房。蘇拙三人只說了幾句話,便已落下一段距離。三人趕忙快步跟上,來到書房。
魏夫人開啟房門,說道:“這間書房自從先夫出事之後一直沒有動過,你們想看什麼,只管進去看吧。”
秦雷先行進屋,蘇拙卻問道:“魏夫人,恕我失禮,可否問一句。令夫過世只隔了一天,為何就草草入土安葬?”
魏夫人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先夫生前便不注重這些。早先便與我說過,若是他死了,一定簡簡單單,早日入土。”
蘇拙“哦”了一聲,自語道:“魏掌櫃倒也是個不俗之人。可是他這麼說,怎麼顯得早知自己要死似的?”
魏夫人想起亡夫往日的音容笑貌,臉上笑了,眼眶卻泛起淚花,道:“是啊,每次他說到這種事的時候,我總是忍不住生氣。你說好好的一個人,為何總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蘇拙點了點頭,眉頭緊鎖,又問:“出事那天晚上,為何你沒有發現魏掌櫃自盡呢?而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發現了屍體?”
魏夫人擦了擦眼淚,道:“先夫經常一個人在書房算賬,一忙就忙到半夜。而我帶著兒子,早已睡下,也就不知道他居然……”
蘇拙點點頭,邁步進屋。魏夫人跟在最後,就聽見秦雷問道:“夫人,這間屋子真的一點都沒動過?”
魏夫人點點頭,道:“這兩天忙著治喪,下人連打掃都來不及打掃。”
蘇拙左右掃了一眼,書房並不大,一眼就能看盡。牆角擺了一排書架,上面放滿了書。在最上一層,還放著幾個酒壺和一隻酒杯。窗前擺著一張桌案,兩邊各有一張椅子。不過主位的那張椅子,已經挪到了房間中央橫樑下,是魏周禮上吊時搬的,至今還沒放回來。桌上還攤開一本賬冊,旁邊擱著毛筆。硯臺中墨已幹,毛筆也凝固乾結,還沒來得及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