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嘶啞。房間沒有開燈,寧遠只能大概看到他頭上帶著頭套,只是還沒有細看,就被人從裡面拖了出來,額頭磕上了一旁的櫃子上,幸運的是男人沒有對她做什麼。
寧遠以前不知在那本書上看到過,家裡面進賊的時候,儘量不要試圖去跟他交流或是對視,也不要開口求饒,就安靜的呆在那裡,等待時機逃跑。因為賊一般都比較警惕,如果你試圖去跟他交流說不定會激起他的暴動因子。
從致命的眩暈中緩了過來,寧遠揉了揉額頭,小心翼翼的往外挪去。要是沒有磕上額頭,說不定還可以跑出去,只是現在眼前是止不住的發暈。
翻了半天后,男人似乎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亮出刀刃對剛挪了一點的寧遠惡狠狠的問道,“錢在哪?”
寧遠甩了甩頭,指了指離自己較遠的那個床頭,“床頭的抽屜裡面有本書,書裡面有現金。我只是剛畢業的大學生,身邊沒什麼積蓄。”一方面給他甜頭,一方面說出自己的處境,試圖放鬆他的警惕性。
男人也許是太放心她了,也沒有給她綁起來,繞過她就走到了另一邊的床頭櫃。寧遠試了試,頭已經沒有很大的暈眩的感了,顧不得穿鞋,就朝外面跑去,聽到動靜的男人很快就追了出來,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是懸殊的,寧遠剛擰開門把,就被人拽住頭髮給拖了回去。
“啪啪!”臉上被男人甩了兩巴掌,白皙的臉上很快就出現了幾道紅手印。
還來不及呼救,男人就已經掐了上來,帶著致命的狠絕,寧遠伸手去打他撓他,卻都無濟於事。慌亂中,寧遠摸到了茶几上的水壺,狠下手一砸。
只聽得男人悶哼一聲,有些吃力的鬆開她,趁著間隙,寧遠用盡力氣推開他,朝著門邊跑去,就差一點了,她就可以摸到門了。
只是,從疼痛中緩過來的男人很快就追了上去,剛拽住她的頭髮往回走,門就從外面被踢開了。
見著來了人,男人鬆開寧遠朝陽臺跑去,順著管道剛剛落地,就被底下守株待兔的保安捉了個正著。
顧穆清踢開門的那一剎那,只見到寧遠腫紅的雙臉,快步走了過去,“好了沒事了。”
“顧穆清。。。。。”見著熟悉的人,寧遠再也忍不住,放聲的哭了出來。
顧穆清輕拍著她的後背,將她抱了起來,一同坐在沙發上,輕抬起她的下巴之後,顧穆清才發現原本白皙光潔的脖子是一片淤青,突然福至心臨,顧穆清用力的抱住寧遠。
就差一點,他就要失去她了。
那種劫後餘生的後怕,壓得顧穆清喘不過氣。他的目光落在歹徒留在地上的刀刃和一些小斧頭工具之類的東西后,渾身隱藏的戾氣越發的明晰。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們回家。”
寧遠許是哭累了,趴在顧穆清額頭就睡了過去。下樓之後,小保安走了過來,“顧先生,人已經抓住了,就在保安室,你看怎麼處理。”
在上樓之前,顧穆清考慮到她住的不高,歹徒很有可能就從窗戶跳下來,所以就跟保安室的保安提前打好了招呼。
顧穆清低眸看了看懷中熟睡的人,輕聲道,“看住他,等會我過來。”
小保安聽到她的聲音,只覺得腳底發涼,默默的為在保安室的小賊默哀了一把,估計等會的場景怕是會很精彩。
將寧遠小心翼翼的放進後座後,寧遠突然睜開雙眼,拽住他的衣袖,啞著到嗓子道,“你去哪?”
顧穆清親了親她的眼睛,“乖,再睡一會。我去處理點事,等會我們一起回家。”
寧遠點了點頭,“好。”
顧穆清從前坐的置物格拿了一條毛毯蓋在寧遠身上後,關上了門後,原先那雙隱著柔情的雙眸,充滿了狠厲之色,周身都散發著戾氣,在這漫天飛雪的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