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李烈視野。
李烈精神一振,身形放棄了腳下的孤礁,朝前撲去。
他前衝的身影落到了年輕戰士的目光裡,是不退反進,逆流而上的氣概。
這讓年輕的戰士熱血沸騰。
“戰!”
備受鼓舞的他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子力量,雙臂連環揮動,大量老鼠被他一刀兩斷。
看樣子想要脫離陣型,在鼠海里殺出一條血路追隨李烈而去。
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
下一刻,一柄流淌著汙黑鼠血的刀,從背後毫無阻礙地斬下了年輕戰士的頭顱。
“擅離陣型者,死。”
砍死他的老兵眼都沒眨,就像是多殺了只老鼠而已。
年輕戰士的充滿戰意的眼睛還沒合上。
鼠海的最後方就燃起一柱火光,沖天而起。
在旁潛伏觀察數分鐘的陳墨,點燃了順手帶來的油脂罐,宣告自己踏入戰場。
“以我為點,東偏北40度,約30米。”
陳墨確保自己已在李烈視線中後,立馬報出鼠王藏匿的點位。
李烈聽到後,沒有半點思考,抬手就是全力一擊。
一道極速螺旋著的風槍爆鳴出尖嘯,終於讓漫山遍野的“吱吱”鼠叫聲安靜了片刻。
風槍激射。
煙塵與血肉紛飛。
一隻足有面包車大的紅毛老鼠破土而出。
背部被突兀一擊扎出血洞的它,沒有第一時間全力反擊李烈。
反而僅是揮動無毛的長尾暫且逼退主動前壓的李烈,四腳發力直奔陳墨而來。
它有智慧!
突然冒出的那個人類,就是看破它偽裝的關鍵。
害它受傷所以必須優先清理!
可陳墨從來不是一個人。
他身側的大牛屏住呼吸,兩顆心臟在腎上腺素的爆發下,在胸口擂響戰鼓。
大牛渾身赤紅,左腿稍退半步,雙刀交叉,以刀為盾,想要幫陳墨攔住鼠王的衝擊。
李烈也沒閒著,被暫且擊退兩步的他雖然已經來不及救援,但又是一根風槍在他手中逐漸成型。
這次能看到清晰目標的他,已經給了鼠王一擊斃命的威脅。
咚!
一聲悶響之後。
因為實力上的絕對差距。
大牛理所應當的被鼠王撞飛。
步履不停的鼠王頭頂僅受了一點破皮的擦傷。
反觀大牛已經躺倒在地,在地面上費力地想要撐刀站起。
在巨力衝擊下還死死緊握的兩柄長刀,刀柄上沾滿了大牛虎口開裂的鮮血。
大牛的全力阻擋,讓鼠王停頓了一瞬。
這爭取的時間,遠不足以讓陳墨逃出生天。
對此陳墨也心中有數。
他立在原地,丟棄了手上的圓盾,雙手高舉做出了投降的動作。
他似乎放棄了。
來勢洶洶的鼠王看著陳墨的懦弱,猩紅的小眼睛閃動出人性化的譏諷。
它一個前撲就要吃下這道開胃小菜。
:()我叫陳墨一個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