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令狐默拿起報紙,上面的照片很多都是佟秋練和小易居多,從小易出生到現在的,還有和蕭寒一家三口合照的,一看就是那種特別溫馨和睦的一家,“哪裡來的!”
“若是蕭家不提供,誰又有這個本事去蕭家偷出這樣的照片,還這麼明目張膽的放在了頭版頭條,你以為蕭寒是傻子麼?蕭寒這是準備將佟秋練帶入公眾視野中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麼?別做夢了!”令狐默只是看著照片,照片上的女子很少笑,但是一笑,卻是傾城動人的,令狐默死死的攥住報紙,一言不發。
這也是令狐澤加快對孫正動手的原因,他怕等到佟秋練的身世被挖出來之後,佟齊的事情又會被翻出來重新被人審視,這樣的話,就會留下很多的後患,令狐澤這輩子沒做過什麼錯事,偏偏在佟齊的事情犯了錯,而這種錯誤也逼得他走向了更錯的深淵。
為了自己,也是為令狐家,令狐澤不得不採取一系列的手段,這就是一步錯步步錯!
佟秋練還等著趙銘那邊送過來裴子彤的樣本呢,結果就換來了一句,什麼都沒有,也真是醉了,這個裴子彤就是一口茶水都沒有喝過麼?也真的是夠小心的!若是說她真的是兇手的話,說明裴子彤還是心思縝密的,反偵察意識還是很強的,若是她不是的話,她這戒備心理也是很重的。
當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的時候,裴子彤對著鏡子找了找,慢悠悠的塗上了一層厚厚的唇彩,戴上了口罩和眼睛就準備出門了,一樓的大鐘,敲擊的聲音,嗡嗡嗡的,在空蕩蕩的別墅裡面回想著,顯得格外的詭異,每當鐘聲敲響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心臟也跟著顫抖了幾下,著實有些嚇人。
偌大別墅裡面,只有裴子彤一個人,傭人只是白天才過來收拾一下,晚上都是回去的,而裴子彤現在的心裡已經極盡的扭曲了,她現在只想要不擇手段的達到自己目的,而她已經嚐到了這種殺人之後的甜頭了!
從一次殺了孫學初時候的惶恐不安,到焚屍滅跡,到之後安排王喜的死亡,裴子彤已經在這條路上面越走越遠了,而且已經無法回頭了。
而午夜的醫院也是靜悄悄的,明亮的白熾燈,將醫院的走廊拉的很長,無人的走廊安靜的像是死了一般,下面的樓層偶爾還有人影晃動,但是越往上面高的樓層,人影越來越稀少,到了頂層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
裴子彤瞥見了一個護士正趴在值班處的桌子上面睡著了,而她的面前則是一張值班紀律表,邊上居然有一張病人的換藥時間,裴子彤躡手躡腳的從邊上將那張紙抽了出來:裴昌盛,一點整換輸液!既然你都睡著了,那我就幫你做好了!
裴子彤看到了一邊掛著的護士服和帽子,裴子彤演戲的時候也是演過護士的,她十分利索的將衣服穿好,摸了摸口袋中自己帶來的一支氰化物,裴子彤拿起了帶上口罩,拿起了手邊的一個輸液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到了裴昌盛的病房裡面。
病房的門是虛掩著的,因為裴昌盛這樣完全不能自理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狀況,所以門都是沒有上鎖的,裴子彤一進去就看見了一個看護正在一邊打盹,而那個警察則是靠在沙發上面睡著了,聽到動靜,那個看護立刻就醒了:“今天比較早啊……這邊的還沒有滴完呢!”
看護剛剛有點動靜,裴昌盛就幽幽的睜開了眼睛,似乎是沒有注意到裴子彤,直接拿著輸液瓶將原來的輸液瓶換上,而這樣直接擋住了那個看護的視線,那個看護哪裡能想到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醫院的護士啊,只是打了個哈氣,就繼續眯著眼睛準備睡覺了。
裴子彤直接撩開了裴昌盛的手臂,裴昌盛頓時覺得手臂一陣刺痛,睜眼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護士正在朝著自己注射東西,而他到了這裡這麼久,從來沒有過半夜還要打針的情況,“噓——”裴子彤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