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終於分離開時,帶起些曖昧的喘息。
長睫慢悠悠掀起來,露出瀲灩的眸子,和那雙漆黑的眼睛不期然撞到一起。
紅紅的耳廓被人輕輕揉搓了一下,更熱了。
珂鬱偲伸手去摸許聞川的小腹,指尖沿著睡衣的下襬鑽進去,觸及肌肉清晰流暢的紋路。
鬆鬆套在身上的浴袍,領口輕而易舉便被扯落,露出皙白細膩的肩頭。
下一瞬,身子被穩穩托起來抵在門框,他伸手扒住許聞川的肩膀,微微揚起脖子,露出頸側漂亮的線條。
熾熱的薄唇貼上頸側的面板,細密的吻蜿蜒落下來。
“嘶……”
沒過片刻,珂鬱偲忽地輕輕吸了口涼氣,攀在人肩頭的手用力捏了捏示意,“咬我幹什麼?”
肩頸處新鮮成型的齒痕上落下一個滾燙的吻。
許聞川抬起頭,漆黑的眸子對上那雙迷茫的眼,託著人的大手掐了把掌心大腿上的軟肉。
往日沉緩的聲音再次響起,已經隱約帶上些嘶啞,“怎麼每次被人欺負都不知道躲?”
珂鬱偲被掐得下意識躲避,身子意圖往上竄一竄,卻被人牢牢地抵在門框上。
肩頸處泛著溼熱,他回過神來,輕聲回應,“那不是還沒欺負嗎?”
那雙漆黑的眸子更沉了,肉眼可見。
珂鬱偲一點也沒憷,反倒笑了聲,但還是圈著人的脖子為自己辯解,“他不敢把我怎麼樣,就是虛張聲勢。”
很顯然,這依舊不是人想得到的答案。
所以他也不再說些叫人不滿的話,只對準那薄唇親了一口,垂在許聞川頸後的手指落在人背上輕輕滑動。
回應的聲音也勾勾纏纏,“我錯了哥哥。”
許聞川沒有說話,也沒有放開他。
盤在那截精壯腰身的腿在下一瞬便緊了緊,珂鬱偲貼到人耳邊去放輕了聲說:“許總,太硌了。”
眼見著那雙黑沉的眼中交織纏繞的情緒更加晦澀難辨,掐在腿肉上的手指力道也更大了。
他又湊上前和人鼻尖抵著鼻尖,唇邊勾起笑來,“我說的是門框。”
身子如願以償摔進了大床的中央。
本就滑落肩頭的浴袍很快便被揉搓得徹底散亂鬆開。
指尖摸索著去捏睡衣的紐扣,解到最後一顆時,耳垂已經被濡溼得發起燙。
意識開始混亂起來時,臉頰卻驀然被那隻遊移在面板的大手捏住。
目光倏地對接在一起,珂鬱偲微微啟著唇,緩緩平復著肌膚相貼所帶來的的呼吸紊亂。
許聞川看著他,鎖著那雙無法躲避的眼睛,聲音微啞,一字一句卻無比清晰,“以你的身份,不需要受任何委屈。”
貼在臉頰的拇指隨著這話音輕輕摩挲了一下,珂鬱偲找到呼吸的節奏,才用掌心覆上那隻手。
唇邊悠悠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那笑容又有幾分懶怠,“那我太囂張了,萬一惹出事了怎麼辦?”
“你有分寸。”傳入耳畔的聲音依舊緩和。
他得到了答案,卻執意要問,“我要是沒把握好分寸呢?”
覆在人手背的手反被裹到掌心,許聞川依舊看著他,眸光未變,只揉搓著那隻手,淡聲道:“我會善後。”
被人捏在掌心的手指尖慢慢蜷起。
心跳聲砸得耳朵生疼。
珂鬱偲安靜了片刻,突然又揪住了最初的那句話,向人索要一個答案。
“許聞川,我是什麼身份?”
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看,一瞬不瞬,一分一秒都不錯過。
兩人之間的空隙被擠壓,許聞川傾身在他唇上壓下一個安撫的吻,緩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