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在小嬌妻的悉心陪伴下,順利地在上午就將臨時來的工作全部處理妥當。
為了避免出現工作拖延時間的情況,許聞川提前叫了人來家裡做飯,確保能讓柔弱的許夫人及時吃飽肚子。
一頓午飯吃得自然也是轟轟烈烈多姿多彩難捨又難分。
珂大少爺從早上進了書房後腳丫子就沒再落過地,除了掛在人身上就是貼在人身上。
一直到下午許聞川要去廚房切水果的時候,他才終於趿拉上拖鞋親自下地走路。
實際上許聞川也沒有要求他下地,他自己便忽然溜溜達達地過來了,東張西望一圈先塞了顆剛剛洗淨的提子進嘴。
然後又塞了一顆。
微潤的紅唇啟開時,揚聲一個調子扭出去兩道彎,夾得很賢惠,“老公好辛苦啊~我來幫你一起吧。”
許聞川聞聲偏頭去看的時候,旁邊的人還在捏著提子往自己嘴裡塞,他便低聲應了沒對這熱心幫助多做干預。
只是不過多時,旁邊就驀地響起刀片撞擊在臺面的聲音,清脆扎耳。
“嘶……”緊接著便是輕輕的抽氣聲。
許聞川放下手中的東西轉過身時,便正對上了後面不遠處的人可憐兮兮地捧著自己的手站在原地,長長的睫毛顫悠著掀起來。
眉心蹙起一點,許聞川上前接過了那隻被人包在掌心中的手,垂眸去看,“割到手了?”
視野之內,眼皮子底下那隻手纖長勻稱,指骨分明,手指根根漂亮,指腹白裡透點紅,健康得不得了。
潛意識的反應認為眼下這樣的情況應該是拿錯手了,他剛鬆了手準備去換一隻,耳邊就響起委屈得不得了的聲音,“老公你看,好大的一個口子呀。”
珂鬱偲又舉著手往人手心裡頭塞了塞,順便把身子也塞進許聞川懷裡去。
氣氛到了,情緒烘托得也到位了,聲音都跟著有點虛弱下來,“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考慮到珂鬱偲現在的嬌妻人設,柔弱程度約莫要比往常翻一百倍不止,說得誇張些不足為奇。
但連死掉都說出來了。
眉心的褶皺重新聚起,許聞川捉著那隻手重新翻看一遍,思量著如果是單用肉眼的話,暫時似乎找不到什麼端倪。
“在哪?”
他低聲和靠在懷裡的人說話,問得很認真。
懷裡的人倏地偏過頭來,珂鬱偲和他擠得很近,猛地一扭臉,唇間的呼吸便熱熱地撲過來,“在這呀。”
他動了動那隻手,手指頭咕湧著貼在許聞川的掌心蹭。
又在少頃突然放開了夾起的嗓子,用另一隻手指著自己健康的手指肚某一處和人竊竊私語。
“我們假設這裡有一個口子。”
他提出了這樣的前提,進而掀起眼皮,循循善誘,“你該幹嘛了?”
許聞川對上他的視線,試圖跟上嬌妻的思維。
珂鬱偲嘖一聲,見他不開竅,非常著急地小聲催促,“快打電話給你的私人醫生啊!我病得很嚴重。”
這句話放在這裡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攬在人腰間的那隻手若有所思地上下搓了搓,許聞川垂眸盯著那根手指,拇指在柔軟的指肚撫過,試圖安撫患者情緒。
患者在下一秒驚慌大叫,“哎呀!老公你捻到人家的大傷口了!”
……
忘記了,隱形的傷口還有著這樣逼真的特性。
“對不起寶貝。”許聞川對上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道歉的語氣誠懇了幾分。
那隻帶著重大隱形傷口的手指還緊緊貼在掌心,骨節分明的大手慢條斯理地收攏,帶上些力道微微一扯,方才驚叫的紅唇便被拉扯著緊密地貼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