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休息日和工作日並不是同樣的時間流速,幾乎沒做什麼事眨眼間天空就掛上了月亮。
許聞川在浴室洗澡,珂鬱偲就捧著手機鑽進了被窩裡休養生息。
中午鬧騰了一場,晚上許聞川肯定是會抱著他幹睡覺了。
身子剛躺好,手機就在手心裡唱起歌。
長腿曲著踩在大床上,他仰面把手機舉高了放到眼跟前,看到熟悉的備註。
周齊。
珂鬱偲現在出去混的時候比以往少太多了,周齊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似乎出來混的時候也少了,也是很久沒見。
指尖按在接通鍵上,他一邊慢悠悠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一邊把手機貼到耳邊聽人說話。
周齊算是帶著任務來的。
圈子裡大家平時有局了就隨便湊在一起,一大夥子人也不是各個都熟,反正玩得好了多來幾次就熟了,玩得不好大不了以後就不打交道。
像珂鬱偲這種,幾乎沒什麼人不認識的了,單純湊上來想跟著混在一起玩兒的有,想要套近乎拉近關係的有,想要求人辦事的也有,就連周齊自己當初都是想要讓珂鬱偲當把紅娘的。
但有個姓衛的小子不知道怎麼就盯上了他,看起來腦袋不太聰明的樣子,一直就纏著他想要他幫忙從中牽線搭橋,請珂鬱偲喝酒。
其實不相熟也就算了,可擺在明面上的目的性這麼強,周齊知道珂鬱偲現在出來混的少了,他要再拿些沒用的事去煩人這不是上趕著找捱罵呢嗎。
周齊本來沒想理,也是被人纏得不行了才給珂鬱偲打過來這麼個電話。
他也一點都沒給人找詞修飾,是怎麼回事原原本本就跟珂鬱偲說了。
說完就老老實實地安靜下來,等著珂鬱偲叫他滾蛋。
珂大少爺卻比他想象中要文明多了,懶洋洋地應了這話,“去唄,幹嘛不去啊?”
“啊?”周齊愣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去啊哥?咱和他也不熟。”
“你怕什麼呀,他還能吃了你?白請的酒幹嘛不喝?”
珂鬱偲語調很悠閒,一邊說著一邊在床上翻了個身,長腿卷著被子翻了個面。
身上還穿著許聞川的上衣,他用指尖提著衣領蓋過鼻尖,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充斥在鼻腔,渾身上下都放鬆下來。
這時才又悠悠補充,“這一下子不成他還得費心思想別的辦法,別讓人家費那腦細胞了,喝就喝唄。”
周齊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可咂咂嘴,琢磨半晌還是有些糾結,“這不是喝人手短嘛。”
雖然那小子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但社會的普遍規則就是這樣。
那人一直纏著他要給他買東買西要請他吃飯,他都一律沒應,最後這完全是被那恆心磨得硬著頭皮上了。
“誒呦,”珂鬱偲笑出聲,語氣聽得出來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就喝一頓酒他就想怎麼著了,是你太便宜了還是我太便宜了。”
死乞白賴想辦法要迎上來的人,攔也攔不住,乾脆敞開門撒進來得了。
要是有求於人,這一頓酒可不夠,要只是想套近乎,就這麼一頓酒更差得遠。
珂大少爺喝的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正好許聞川最近加班多了,他出去喝兩頓也沒什麼的,別耽誤了正經日子就行。
“什麼時候去啊?”
本來珂鬱偲做事也是看心情,要是時間不合適,說放鴿子也就放了。
周齊卻說:“不知道啊。”
周齊回回是個一問三不知,珂鬱偲嘖一聲把手機從耳朵邊上拿下來點,可惜了臉上罵人的表情對面看不見。
他還沒開口說些什麼,周齊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