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總度過了異常漫長的兩天。
珂鬱偲在人身上扒了兩天,甚至不忘揹著許聞川在外面恢復自己美麗凍人的打扮,成天被凍得哆哆嗦嗦,可還是沒見太大的成效,也有點沒耐心了。
辛辛苦苦大半天,頂多就打了兩個噴嚏,搞不好也只是池霽淮在背後罵他而已。
事到如今,不管有沒有病也只能硬上了。
珂鬱偲安詳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努力地試著找到有病的感覺。
過去了不知道多久,好像終於在五臟六腑裡翻找著品出了那麼一點不舒服。
他趕緊睜開眼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給許聞川發過去一條訊息。
應該是手頭的事不那麼忙了,許聞川這兩天下班的時間還挺準時,他再特地發條訊息應該就能保證可以準時看到許聞川了。
珂鬱偲把屋裡的門窗都關死了,緊緊地裹著被子,閉上眼睛開始醞釀。
逐漸的好像終於有一點熱熱的感覺了。
約莫是這兩天的奔波加費腦太辛苦,他醞釀到一半險些糊里糊塗睡過去。
屋中響起腳步聲時,珂鬱偲慢了一拍才睜開眼。
許聞川走到床邊,看著大白天迷迷瞪瞪縮在被子裡的人,眉心輕微蹙了下。
“怎麼了?”
他開口的同時已經蹲下身,指背貼上那片溫熱的側臉。
珂鬱偲趁機抓住那隻手,翻著身湊過來,掀起眼皮對上那目光,悄悄夾了點,“老公~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許聞川的手被他整個壓住了,只得抬起另一隻手去貼他的額頭。
珂鬱偲還在忙著找虛弱的感覺。
兩個人離得近,他很清楚地看到許聞川眉心處細微的褶皺,以為許聞川是覺得自己說謊,剛張開點嘴想叫人再仔細摸兩遍用心感受一下,就聽到人說:
“有點發熱。”
珂鬱偲一愣。
真熱了?
池霽淮顯靈了?
他好半天沒作反應,床邊的人已經起身離開。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許聞川已經換了一身居家服拿著溫水和體溫計回來了。
珂鬱偲支著胳膊從床上爬起來,看見那杯水才覺得嗓子有些熱熱的發乾。
似乎真是許聞川那一句發熱的認證起了效,讓人一下有底氣了,這會真找到了狀態,支起身的時候都覺得腦袋有些發暈。
他接過那杯溫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潤潤喉,看到許聞川在自己身邊坐下,連個鋪墊都沒有,趕緊趁機開口就說:“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看別的男的脫衣服了,我壓根也不愛看。”
那雙黑眸淡淡掃過來。
“他們都沒有我老公好看,而且一靠近身上就帶著股味,我也不喜歡,我就喜歡聞你。”
他聲音裡帶著點啞,但話說得很連貫,看起來精神頭也不錯。
許聞川伸手接過他手心的玻璃杯放到床頭櫃上,“量一下體溫。”
手心正好空了,珂鬱偲挪著屁股湊過來,支稜著胳膊一把抱上去。
他覺得嗓子有些難受,故意不清嗓子,就那樣含糊帶啞拉著長音地說:“許聞川,別生氣了。”
那支體溫計還懸在半空,許聞川一時間沒有應聲。
他是很生氣。
即便知道珂鬱偲沒有和那些人怎麼樣。
但看到珂鬱偲悠閒地靠在沙發上仰頭看著一群男人湊在眼前跳脫衣舞,甚至有那麼一段短暫的空白時間裡,珂鬱偲消失在他的視野內,被其他男人的身體遮擋住。
火就止不住地從心底往外蔓延,燒得往日裡那些冷靜自持都變了形。
總是不聽話,也學不乖。
可是想把人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