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聞川摟著他給人順氣,聲音緩和。
“想要什麼獎勵?”
大少爺對此並不買賬,他早就過了那個被區區一個獎勵就能打發的階段了。
但人既然提出來了,當然不好不回應,他很冷淡地宣佈:“我看你壽命也就那樣,你要是真有心就抓緊給咱們孩子找個新爸爸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撫在後脊的大手也滑落向下。
那片掌心的溫度和從皮肉傳遞來的疼痛讓人神經跳了一跳。
珂鬱偲很震驚,且不服氣,“明明是你的錯,你什麼立場捏我屁股?”
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在咫尺之間帶著強烈的目光落在身上,低沉的聲音就在耳畔,磁性好聽,帶著些教導的意味,但耐心緩和。
“我說過什麼?”
說過什麼。
說不是什麼玩笑都可以開。
身後那隻手的力道隱隱增大些許,珂鬱偲沒管,反倒往人身上貼,直接支稜著腿翹到了許聞川腿上去,“我可不是開玩笑。”
他理直氣壯地扒在道德制高點上,很囂張,但輕言慢語的,還迎著臉湊到許聞川唇上去磨蹭,“你捨得讓我守寡嗎老公?我還這麼年輕。”
許聞川壓實了這個不老實的吻,在片刻的曖昧糾纏後才低聲說:“就快到元旦了。”
珂鬱偲嘖了聲,他現在也是見過世面的,根本不吃這套。
“區區一天假期就想讓我為你守節做一輩子寡夫?”身子向後退了退,他語氣裡帶著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冷淡,“呵,資本家。”
許聞川落在身後的手沒松,他退也沒能退出幾厘米去,還在人的包圍圈內。
挺寬敞的一張床,挺大的一張被子,兩個人就擠擠挨挨的在一處,黑暗中時不時響起緊貼耳畔的親密低語。
許聞川耐心地撿著讓人開心的事情說。
“元旦以後慢慢就會好了,等到過年的時候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珂鬱偲的確是很期待過年的,尤其這是他和許聞川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新年假期的時候兩人又能出去玩,他可以一天24小時的和許聞川纏在一起,天天都掛在許聞川身上。
想到這裡心情稍微好了點,且許總態度還不錯,珂鬱偲一直以來對於許聞川用那種嗓音溫聲哄著他還是非常受用的。
“嗯,”所以他勉為其難地應了聲,但話音一轉又是,“我還是很生氣。”
兩人之間就那麼一小點間距,是能夠感受到彼此體溫的距離。
他沒等人開口,就自己掀了許聞川的睡衣摸摸搜搜進去找到心口的位置,一本正經地認真感受,“我摸摸還活著嗎?”
許聞川低低笑了聲,趁他低著腦袋研究,親在了他的發頂。
落在人身後的手掌一直未曾移動,這時才隨著那個吻緩緩挪上來,從容地滑進了衣襬,緊貼著皮肉摩挲。
兩具身體的間距也隨著這動作不由自主地更加縮短一點。
空氣逐漸在摩擦間升溫,摸著摸著就變了味道。
珂鬱偲抬頭看過去,唇瓣就倏地被含住,很快便帶來細細的,溼熱的吻。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睡褲已經褪了一半,那隻大手搓得身上哪裡都發熱。
珂鬱偲卻忽然推開了身前的人,嚴詞拒絕,“我不幹。”
空氣的溫度依舊曖昧,沙啞的聲音帶著熱息隱隱呼在唇上,“不幹?”
他和人對上視線,安靜了兩秒才開口,語氣裡稍微帶點語重心長,說不上是真心勸誡還是故意氣人。
“許總,你到了這個年紀要多注意身體了。”
他把許聞川滑上來的睡衣下襬貼心地扯下來給人蓋好,“現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