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是趙彬鬧出來的。還請傅老大指點一條明路，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來之前，肖明賢就知道，他們面對傅開的時候，只能處於下風。不過，這般的憋屈，卻是他想都沒有想到的。他們是官，本應該是堂堂正正的佔據道德的制高點，然而，一步錯，步步錯，他們面對傅開，竟是徹底地完敗。

“很簡單，無論誰，錯了都要付出代價。趙彬既然敢開槍，就得承當相應的刑事責任，尤其是，他還是在職的刑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傅老大，這，不行的，趙家的人……”

“趙家的人管我什麼事情？我的人被趙彬開槍射殺，若不是運氣好，身體狀點兒，這會兒可能已經沒有性命啦。你說，在這種情況下，你讓我放過那個兔崽子？可能麼？換句話說，若是您肖大局長的親人被人一槍殺了，你是不是還會留著那人，就因為那王八蛋姓趙，有個副國級的老子？扯淡！”

傅開說這話的時候，乾脆拍了桌子，將他面前的茶水杯給掃到了地上。

肖明賢和宋凱被傅開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一起蹦了起來。而在兩人蹦起來的時候，傅開也站了起來，厲聲道：“你們聽好了，姓趙的，該怎麼判，怎麼判。這樣的話，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們擔著。反之，你們若是想要兩面討好，或者想要黑白顛倒，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們！”

“當然，你們可以認為這是威脅，如果趙彬的刑罰輕了，或者無罪釋放了，我要你們的命！”這話，傅開說的是殺氣騰騰，沒有絲毫的餘地留給兩人。

肖明賢和宋凱徹底無語，事情的發展，完全跟他們的預期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他們來的目的是要保下趙彬，可現在，他們卻必須將趙彬繩之以法。

“傅老大，這事兒能不能，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黃峰，送客！”

宋凱還想努力爭取一下，結果，傅開更乾脆了，直接將守在外面的黃峰喊了進來送肖明賢和宋凱出去。這是逐客令，也是通牒，肖明賢和宋凱現在是徹底被逼上了絕路，或者聽傅開的吩咐，讓趙彬受到應有的懲罰，或者，不聽傅開的招呼，靠上趙家。

走出黃家的宅子，宋凱和肖明賢上了車，啟動車子，車行卻是極其緩慢，十分緩慢。兩人的心情是十分糾結的，他們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老宋，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老夥計，我們還有選擇嗎？要麼，靠上趙家，要麼跟著傅開一條道走到黑。這就是一場豪賭，押對了寶，我們平步青雲，押錯了寶，你我這輩子也就到頭了！老夥計，你的眼光比我毒，你說說。我們該跟誰走？”

宋凱沒有給出答案，他的心實在是太亂，無法決定究竟跟誰走。他相信，傅開說得出做得到，如果不按照傅開說的做，他們的小命真的可能不保。以傅開當初的做法，這種事情，斷然沒有信口開河的道理。可是，倒向傅開，得罪了趙能普，趙家，他們還能有好日子過麼？萬一趙能普上位，他們這輩子就完了，沒準兒還得連累家人！

“老宋，你若信得過我，那麼，我們就跟著傅開走！”

雖然被傅開十分地鄙視了，但是肖明賢卻是更堅定了跟著傅開混的想法。如果傅開沒有十足的手段，怎麼敢對他們這麼囂張？那是趙家，政界、商界、軍界都有人的趙家，其家族的影響力雖然比不上鄭家和葉家，可是，也是華夏的龐大家族之一。

“好吧，老夥計，這次，我跟你走！”

在天京下來的專案組還在賓館勾心鬥角的時候，當天夜裡，肖明賢和宋凱已經達成共識，並且形成了正式的檔案決議，趙彬被撤職，黨內記大過一次，關於開槍事件，更是被以危害公共安全罪的名義提交司法程式。

“老宋，咱們這個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