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後,回頭笑眯眯的打量著年輕的小太監,將小太監瞧得冷汗直流,拘促不安時,終於好心的開了尊口。
“你——就是你,給姑娘我好生伺候著,可別讓閒雜人等亂闖,擾了我家格格,明白嗎?”
“是,姑娘,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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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顏輕輕的推開門,一眼便看到坐在堆滿古舊泛黃書卷的案前,正執卷認真品讀的老者。
掩上門,她輕輕的喚了聲:“傅太醫!”
年近五旬的傅太醫抬首,瞧見她,趕忙離座迎身上來,就要行禮:“下官參見淺顏格格……”
“傅太醫,可折煞淺顏了!別多禮,應是淺顏這作晚輩的給您行禮才是!”淺顏趕忙扶起他。
傅太醫笑笑,不再拘泥於禮俗,請她上座後,為她斟了杯溫潤可口的茶。“格格,今兒怎麼有空來這兒了?是不是身體又……”
“不是不是!”淺顏搖頭,喝了口水後方道:“傅太醫您和幾個太醫的醫術高明,淺顏可不敢質疑什麼,有你們在,淺顏的身子骨也是好多了!真是麻煩您了,淺顏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怨不得誰呢!”
“哪兒的話!老朽有幾斤兩重也是省得的!身為皇家的御醫,老朽謹慎慣了,開的藥都是些循序漸進、溫吞淺顯的的健體方子,固本不固源,實在讓老朽愧疚!”
淺顏微微一笑,雙眸直視他,雙手輕輕的交疊在膝上,慢慢的說道:“傅太醫,淺顏一向敬重您,今兒來找您,確實是有點事兒。不過,淺顏想請您別將今日我們說的話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好嗎?”
見她一臉慎重認真,傅太醫心中一凜,正色以對。平日見這姑娘總是溫溫和和、與人相處禮善有加,像是沒有脾性一般的寬容萬物,讓人不覺心生親切善意,想近之戀之。只是,似乎沒有人見過她半分不讓的堅持某件事,堅持到不接受拒絕呢!
傅太醫嘆了口氣,點頭道:“好,格格請放心,老朽能力所極之處,必會做到您所希望的!”
聽出他話裡的保留之意,淺顏也不強求,扯了扯唇角,平靜地直視他,手心無意識的覆在腹部中:“傅太醫,請您為淺顏瞧瞧,我是不是……懷孕了!”
傅太醫錯愕的睜大雙目,驚愕的看著面前蒼白瘦弱的女子一臉平和柔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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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好笑了!沒想到一向嚴肅的傅太醫也會露出這種如喪考妣的表情,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再不然就是欲言又止,恨不得捉人去灌湯藥的苦惱模樣!說真的,格格您是怎麼做的?竟真的可以令頑固出名的傅太醫惹成這樣?說嘛!說嘛!說嘛……”
離開太醫院後,真日忙不迭的追問著淺顏,以便挖掘到更多娛樂東西,好回去同真夜分享。淺顏但笑不語,一律以搖頭或點頭回應。
走過宮後苑(雍正朝起方稱“御花園”),正欣賞著園內千嬌百媚的花兒,淺顏突然猛的拍了拍額頭,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糟糕了,我不小心將那個檀香味兒的錦囊拉在額娘那兒了!那味兒可以安神靜心、舒雅不俗,我很喜歡的耶,這幾天還特地配戴在身上的說……”
真日見她滿臉不捨,出主意道:“格格,不如我們先回府,明兒再譴個人進宮去德娘娘那兒取回來吧!”
“不妥不妥,怎麼能讓隨便的人進宮擾了聖駕呢?皇宮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隨便便進出的!”淺顏將頭搖得像撥浪鼓,然後看向真日:“我真的很喜歡那個錦囊啦,是禎兒在揚州時,特地送給我的呢!真日,現在時間尚早,不如你再走一趟,幫我取回來,好不好?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一聽說她叫累,真日慌忙扶她走進最近的澄瑞亭歇著,跺了跺腳,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