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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我肯定的頷首一記:我敢打賭,連姐夫恐怕也不知道房東有這個癖好。

再頷首:那天他知道姐夫要結婚了,第一次喝醉酒回來,當晚的花銷一定是他結的賬,回來後他一定是把發票放進了袋子裡了,結果因為喝醉了而忘記鎖抽屜,於是被我橫空出世華麗麗的撿了漏!

接著搖頭一記:後悔呀,那天我怎麼就沒手欠地翻看一下票據的背面呢,背面一定有蠅頭小楷的標註!

我站在緊閉的房門前,思緒回到了一個多月前那始作俑的萬惡之源,那個雞凍鴨凍鴕鳥凍的八卦之晨!

我彷彿看到自己躲在衛生間裡,正如狼似虎地翻看著那一張張票據。

某張電話充值單背後寫著:某年某月某日,晴,家裡,東夫嘮了一百元的中國移動,陽光燦爛,是為紀。

某張電影票副券上寫著:某年某月某日,雨,中國電影博物館,東夫看了一百八的imax阿凡達,潸然淚下,是為念。

某張餐飲發票上寫著:某年某月某日,雪,XX餐廳,東夫吃了兩百塊的烤腰子,臊得直吐,是為醒。

某張計程車車票上寫著:2010年4月18日,陰,北京火車站,東夫站前廣場訣別,肝腸寸斷,是為殤。(你媽貴姓:嘿,看票據是3月8號的事,你穿越了!)

我緊貼著房東的臥室門,想得口水橫流。

這時房東突然開門出來,差點跟我撞個滿懷。他下意識地向後跳開一大步,責怪道:“你幹嘛啊!”

小樣的,我難道會告訴你我在用意念翻看你的收藏品嗎?木哈哈哈哈。

我徐徐地綻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促狹地看著他,說:“東啊,面板那麼好,都沒有毛孔的,你擦了BB霜吧?!”

“神經病!”房東眼皮不抬地從我身邊走過,如此中肯地評價道。

當晚,家裡一直就只有我跟房東兩個人,宗師沒再來踢館,犀利大哥也沒有來鋤奸。我心下安定了不少,覺得房東說的也對,犀利姐夫不是那麼缺德的人,為了自己的安全而把我往火坑裡推。這多半是狡猾的犀利姐使的反間計,目的是破壞姐夫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讓我跟房東一夥決裂,這樣一來就等於是砍掉了房東的左膀。(房東:滾球的,我楊過呀!)

那晚上房東一直忙進忙出收拾東西,我主動提出幫忙,毫無懸念地被極有自我保護意識的他給拒絕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走啊,定下來了嗎?”我站在客廳,看著房東忽而臥室忽而書房忙碌的背影問。

“就這幾天。”房東說。

“你意思是很有可能我明天下班回來你就跑路了?”我問。

“可能。”他說。

我知道他是獲悉犀利姐夫被打之後瀕臨崩潰,想著趕緊逃離這片沃土,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遠離這些狗血的紛爭。

想到這裡,我不禁張口唱道:“這次是你真的決定離開,遠離那些許久不懂的悲哀。想讓你忘卻愁緒忘記關懷,放開這紛紛擾擾自由自在……”

“別唱了!”房東呵止道。

我在沙發上坐下,不死心地說:“不喜歡這首啊?換!我知道你很難過,昨天是戀人今天說分手就分手……”

房東牙疼似的嘶了一聲。

“哦了,這也不喜歡,再換一首。”我唱道:“未必永遠才算愛的完全,一個人的成全好過三個人的糾結。你對他付出的青春這麼多年……”

房東啪得把手裡的東西摔了。

“哦,對對對,你不喜歡女的,有了!曾經愛過卻又分手為何相愛不能相守,到底為什麼。早知如此,何必開始,你還是原來的你。”我深情款款地唱。

“你有完沒完?!”房東惡狠狠地兇道。

“你這人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