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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塵埃落定啊。

出了地鐵口,已經是萬家燈火的八點鐘了。一看手機,好幾個未接來電,他伯父。

我回過去:“什麼事,伯父?”

“你怎麼不接電話呢?”伯父問。

“我剛剛在地鐵上,訊號不好。”我說。

“她說剛在地鐵上。”伯父跟身邊的人報備道。

話筒裡聽見八卦泡的質問:“她下班不用坐地鐵啊,她去哪了?”

我老臉一沉,個死泡泡,不三八不能活是不是。(泡泡:這個問題你最清楚答案了。)

“你下班不用坐地鐵啊,你去哪了?”他伯父果然copy不走樣。

“啊!”我眼睛一轉,謊稱道:“我今天跑外,出去辦事了。您找我什麼事?”

“你怎麼給忘了?!明天上午李程走,我們今晚要給他餞行的嘛。之前在家裡等了你半天,你也不回來,我們就先去了。結果在餐廳給你打電話還打不通。你現在馬上打車過來吧,我們在XXX餐廳。”伯父道。

這梅開二度的送行宴啊!想想上一次我的民間影后療法,我自己都不寒而慄。這次你們愛喝多少喝多少,老孃不能作陪,但也絕不阻攔。

我長出了一口疲憊的氣,然後裝作很high地說:“好,我馬上到!”

席間的一切果然都如我所料:泡泡不懂節制地演示著他日行千里已臻化境的裝13技巧,伯父不知疲倦地背誦著他老生常談殷殷期盼的長輩語錄,房東不為所動地發揚著他酒來張口惜字如金的拽diao風範。

我一邊啜飲著飲料,一邊充當人肉計量器:伯父喝下陳年老酒二兩,灑下縱橫老淚一斤;泡泡喝下各色摻雜酒兩瓶,嘔出人體分泌物一噸;房東喝下酒精肝一枚,擠出風流淚零滴。

十一點多的時候,我看著東倒西歪地趴在桌上的兩gay一父,嘴角擎著清醒者特有的微笑,從房東包裡翻出錢包,氣勢如虹地吼道:服務員,結賬!

好在這次伯父隨身攜帶了一個司機,我不用花一宿時間從伯父口中問出家庭住址,也不用像冷凍庫裡的搬運工一樣肩扛兩扇整豬回家。這一切都交給壯碩的司機小哥去做,我只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時刻警惕剎車時貓下腰,躲開可能從後座上噴射而出的幾柱液體。

先送我們到樓下,司機小哥扛了人事不知的泡泡就走。我跟出來想要一同上樓,司機小哥用一口流利的山普跟我說:你別走,在這看著車裡的兩個。

不是吧,我說,這還用看,有人偷醉漢啊?

司機小哥正色道:得看著!他倆可是我們公司的大老闆和小老闆!

切,俗氣!我撇撇嘴說:那我總得上去給你開門吧。

司機小哥搖搖頭:不用,告訴我門牌號,我把他放門口。

我兩眼一瞪:放門口怎麼行,一會兒你走了我可拖不進去。

司機小哥想了想,說:那你把鑰匙給我,我給送到屋裡去。

我不太相信的看著他不說話。

司機小哥很快反應過來,又急又氣:俺可是好人,俺跟了李總五六年了,你還怕俺偷東西啊?!

我被看穿齷齪心事,尷尬地衝他笑笑,雙手奉上了自己的鑰匙,略表誠意。

司機小哥拉著長臉,揹著泡泡飛奔而去。

我坐在車上,看守著這一對老闆醉漢。

回頭看看,倆人一人靠著一邊窗戶,伯父鼾聲四起,房東靜音沉寂。

司機小哥很快回來了,二話不說又來扛房東。

房東顯然比人事不知的泡泡要好一點,最起碼他在被扛起的瞬間還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還吐字不清地咕噥了一句什麼。

房東被扛走之後,車裡只剩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