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赤裸裸的視線出賣了她,正當她不死心的又想開口爭取一下時,玄禹瞪了她一眼,冷笑一聲:“你不會以為宗門的規矩是擺設吧?趕緊走,今天不拿下符籙的第一名,就別想得到雷擊木。”
歐陽雨晴撇撇嘴,契而不捨的又問:“拿下畫符比賽就行嗎?”
玄禹嗤笑一聲,漆黑的眼眸陰沉沉的盯著她,歐陽雨晴感覺到來自頭頂的死亡視線,縮了縮脖子,像個小慫包一樣,邁開兩條旋風腿麻利的溜了。
“小樣!還學會得寸進尺了!”玄禹看到歐陽雨晴的慫樣,笑出了聲。
還未離去的玄辰抿唇咳嗽了一聲,憋笑憋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他看向歐陽雨晴逃跑的背影,有些幸災樂禍。曾幾何時,他也這樣不知死活的與掌門師兄對著幹過。
不過,那時候掌門師兄還不是掌門,但腹黑也很是腹黑。
玄禹看到玄辰欲言又止的模樣,瞟了他一眼,“你不會是想跟她求情吧?”
玄辰摸了摸鼻子,“掌門師兄,你原本就準備把雷擊木給小師妹的,怎麼還搞個什麼獎勵放在那裡吊胃口?有必要嗎?”
這不是給自己拉仇恨麼?
就在玄辰疑惑不解的時候,玄禹說話了。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問了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你知道驢是怎麼幹活的嗎?”
玄辰直接無語了!
怎麼能把那麼可愛的小師妹比喻成驢呢?
他好想問一聲:“掌門師兄,你的良心還在嗎?”
不過,就算是相處了幾百年,他還是不敢質問玄禹,只得告辭離去。
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還是去看小師妹比賽更能讓心情愉悅,也能享受享受老父親般的自豪感。
雖然他不是歐陽雨晴的父親,但年紀卻比她父親大了不知多少倍。
玄辰剛在符籙比賽的上空現形,就看到他家小師妹穩穩當當的站在她的位置上,右手握著一支普通的符筆,正在專心的畫符。
符籙比賽是以比賽方準備十張符紙,在規定的時間內,誰完成的符籙最多、品階品質最好取勝,並以此反推排名。
比賽方也不限制符筆的品階,只要你有,只要你拿的出來,都可以使用。
畢竟,自身的寶貝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歐陽雨晴盯著用普通符筆畫成功的二階上品符籙,皺了皺眉頭。
轉眼一想,她如果因為害怕身上的寶貝被別人覬覦而不敢拿出來使用,豈不是畫地為牢,固步自封了嗎?
她不能因此毀了她的道心,她要勇往直前,勇登巔峰,成為掌握自己命運的主宰。
這是歐陽雨晴此時對大道模糊的認知,但堅守的方向卻從未改變。
不管是為了雷擊木,還是為了心中的堅持,歐陽雨晴手腕一轉,手中的符筆就換成了透明紅的那支,歐陽雨晴叫它“鴻儒”。
符筆鴻儒一出,就吸引了高臺上的七位長老。
除了玄辰是過來觀看的,其他六位都是大賽的品鑑團長老,都是各大宗門裡最有名望的符籙大師。
玄劍宗的姚長老就在其中。
姚長老看到歐陽雨晴拿出一支透明紅的符筆,眼裡閃過一道羨慕之光。
他隱晦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玄辰,悄悄傳音:“你們居然找了一支半神器符筆給小師妹?為了丹陽秘境的名額,掌門師兄也是煞費苦心呀!”
玄辰雖然知道歐陽雨晴手中的符筆不是凡品,但聽到姚長老的傳音,也震驚了!
他知道,這支符筆肯定不是摳門的掌門師兄給的,肯定是師尊給的。
想當初,師尊看到小師妹才聽了姚長老一節課,就能畫出一階中品符籙,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