涮臺火鍋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蘇千沫拗不過林逸,只能去醫院的食堂給這饞小子買了份兒回鍋肉,好在這會兒適逢午飯時間,醫院的食堂就有回鍋肉賣,要是這小子大半夜的醒來,她還真的不知道上哪兒去給他弄回鍋肉呢。
林逸美滋滋地吃著回鍋肉,一邊大口大口地咀嚼著一邊問道:“老太爺現在怎麼樣了?”
“爺爺已經醒了,還說讓你醒了之後去見見他。”蘇千沫的臉上並沒有林逸預想中的興奮,難道在這兒三天的時間裡,這妮子的那股興奮勁兒已經過了?
“那好,我把這碗回鍋肉吃完就去見他!”林逸的興奮勁兒也因為蘇千沫的表情而大打折扣,他就搞不明白了,蘇老太爺已經醒了,這妮子的臉上怎麼還掛著那份兒淡淡的小憂傷?
蘇千沫的minicooper行駛到海灣別墅蘇家府邸小院外的時候,林逸終於明白她的小憂傷是為什麼了,此時的蘇家府邸,從小院門口到院子裡面的大別墅和小平房都牽起了一塊塊白布,院子裡面還擺放著一簇簇的花圈,即使在陽光明媚的天氣裡,也顯得那般陰沉哀傷,仿似這一片的空氣都瞬間變得了凝固,肅穆。
“也對,李嫂雖然因為凌柏峰那個人渣而做錯了事,但她畢竟也盡心盡力地伺候了你們蘇家老小几十年,就算她有所罪過,她的死也能夠為她贖清全部的罪過了,你們蘇家為她設堂祭奠也無可厚非。”林逸靜靜地望著車窗外那一層層,一簇簇的白色,略顯哀傷地說道。
蘇千沫卻是神情怪異地望著林逸良久,眼中噙著絲絲熱淚,輕輕地搖了搖頭:“這靈堂不是為李嫂而設的,是為禾叔而設的。”
“禾叔?蘇禾?”林逸驚詫地望著蘇千沫,難以置信地搖頭道:“你是說禾叔已經……這不是真的,這肯定不是真的,他號稱江南天字號保鏢,身手好得不得了,從來只有他殺別人的份兒,誰又能殺得了他呢?”
“林逸,你不要這樣,這是真的!”蘇千沫握著林逸的雙肩搖了搖,終於哭出了聲來,“就在爺爺醒過來的那天晚上,禾叔一個人闖入了凌家的半山別墅,將凌柏峰刺殺身亡,分屍數塊,可禾叔自己也沒能逃出來,據說是死在了一個倭國忍者的刀下。”
“倭國忍者?”林逸仍舊難以相信,更難以接受,苦澀地笑道:“沫沫,你肯定是在和我開玩笑,禾叔可是江南天字號保鏢,區區一個倭國忍者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你說倭國人在床上的身手厲害,我信,可是說他能殺了禾叔,我不信,我一個字也不信!”
“林逸,你接受現實好不好!”蘇千沫的手仍舊握在林逸的雙肩上,又使勁兒地搖了搖,“對,禾叔號稱江南天字號保鏢,可那個倭國忍者可是號稱亞洲排名第七的殺手啊,禾叔死了,但是他死而無憾,因為他兌現了自己的諾言,他曾說過,只要有人敢動爺爺,他一定要那人死無全屍,他做到了!”
豪華的海景別墅,一片肅穆,哀傷。
林逸神情凝重地在靈堂前給蘇禾上了一炷香,對於這個認識時間不長,交往得也並不算多的老人,林逸卻是對其充滿了敬佩和感激,曾是蘇禾不惜違抗蘇朝廷的命令,護送著他安然離開蘇家府邸,曾是蘇禾給他勇氣與信念讓他從北門派出所越獄而出,曾是蘇禾教會他運針之氣也可以當做內力來用,即使他現在仍舊沒有成為武學高手,但他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扎針的文弱醫生了。
一拜!
兩拜!
三拜!
當林逸將手中的清香插入蘇禾靈堂前的香爐時,他從所未有認真地在心裡起了個誓,一定手刃那個狗屁倭國忍者!
林逸上完香來到蘇老太爺的小平房時,他已經收起了哀傷,因為他知道,蘇禾的死,蘇老太爺的心裡一定比他更難受,這種情緒對於一個大病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