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若有不適的症狀,就別勉強她。”
唐震天心裡早有這種準備,對母親微點一下頭後,挪步來到齊放身邊,面對臥病的敏容,說了一聲,“嗨!”
于敏容仰視著佇立在齊放身邊的男子,打量著他剛毅俊秀的面容與高大結實的身軀,原本疑惑的眼神突然地湛出一線朗意,她心平氣和地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齊放與唐震天聞言,皆錯愕地互視一眼。
前者意外,像中了特獎;後者驚喜,神似喜神眷顧。
齊放急切地問:“他是誰!”
唐震天則是梗聲補上一句,“太好了。”
于敏容疑信參半似的盯著唐震天的臉龐問:“你曾擔任過傑生的模特兒對不對?”
齊放與唐震天聞言,再度錯愕地互視一眼,只不過這回換成前者感到意外,後者則是面無表情。
她的目光在兩個大男人之間來回流連,不確定地再問一次,“我猜錯了嗎?”
齊放不好插嘴,唇緊緊地抿住。
于敏容見狀,不確定地將目光瞄到陌生男人身上,這回她以專業的眼光探索著齊放帶來的朋友。
他有著豪邁英朗的面容、偉岸俊挺的身段,與英姿勃勃的氣質,在在傳遞出一個訊息:他是一個不容人忽視的聚光焦點。
可惜的是,她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再想下去,只怕要頭疼劇裂一番,她只好尷尬地說抱歉。“我一時想不起來你是誰,我們之間算得上是熟朋友嗎?或者……”
她思索了片刻,遲疑地問了一句。“你和傑生之間比較親?”
她問得相當委婉,明著問他與自己是不是熟朋友?心下卻已有接受他可能是傑生眾多情人之一的打算。
唐震天思量了半秒,咧開嘴,笑著搖頭表示,“我和傑生之間不算熟識,不過你沒說錯,傑生的確曾替我拍過照。我從齊放口中得知你住院療養,特地來看你,希望你早點復元,回到伸展臺上。”
“你真好。”于敏容和氣地與他應對,然後問他,“要不要告訴我你的名字,以後有適合的機會,我通知你一聲。”
“謝謝,真有機會還是通知齊放,他比我有天分,而且我沒打算走男模這一行。”
于敏容並不以為忤,還大方地附和說:“也對,人各有志。”
唐震天與齊放一直待到院方規定的探病時間結束才離開,他們在病房十步外與邵予蘅碰上面。
邵予蘅以無限關愛的眼神看著唐震天,從他無可奈何的表情與霧溼的眼眸裡,知道了結果,於是鼓勵道:“給她一點時間。”
唐震天搖了一下頭,強顏苦笑地回答母親,“我現在懂了強摘的瓜為何不甜的道理,緣分也該是如此吧?”
邵予蘅知道兒子對這份感情已然心灰意冷,但恐怕真正的原因並不是他對敏容的愛減少了,而是出自於無奈與內疚。
于敏容是長時間與她培養出親密感情的繼女,有什麼問題都會來找她傾訴,就連兩個月前與唐震天出軌懷孕的那一次也不例外。
唐震天與她雖然保持了一段距離,卻是血濃於水,割了臍帶也切不斷關係的親生子。
這兩位年輕人的幸福都是她最關切掛念的事,只可惜時機不對,天公下作美,一對好兒好女成不了雙事小,倒都要遭受到感情的煎熬。
邵予蘅曾與邢欲棠商量過兒子、繼女與傑生之間的暗潮洶湧的情事,他們都認為少干預,讓三個年輕人自己去尋出一條感情路才是最恰當的。
可惜說來容易做時難,她見到兒子此刻為情所苦,忍不住要去打破這兩個半月來謹守的中立原則。
邵予蘅嘆了一口氣後,輕聲地點撥兒子。“傑生與敏容都曾找我商量過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