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看著鏡子裡的元真老祖,思索了許久,拿起那封信一道無形的靈氣光焰便從信的頂部開始燃燒了起來。
她掐了個訣,將手中的光焰打到了面前的返璞歸真鏡上。
元真老祖眉頭一擰,問道:“阿奎,你這是何意?”
阿奎神色鄭重地解釋道:“這封信還是留在你那裡更好一些,若是以後有機會再遇上遺落在外的族人,還請將傳承之地所在告訴他們。至於我……我已經記下來了,但依著我如今的神魂狀態,修為上再想有進展很難,傳承之地不能就這麼斷了……”
元真老祖嘆了口氣,“返璞歸真鏡都落到了人族手中,你將那封信打在了寶鏡上,這……”
他本想說這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但因著秦姝還在,他到底還是剋制了一下,話都到了嘴邊又被他嚥了下去。
但阿奎還是懂了,她苦笑一聲,“如果真的落到了人族手中,至少……不就說明他們已經開啟了飛昇通道嗎?”
那樣的話,回家有望,復仇有望。
元真老祖沉默了,片刻之後,才微微頷首,吐出兩個字,“在理。”
秦姝雖然他們口中的傳承之地有些興趣,但她還幹不出來那種上門偷家的事兒來,索性就只當做沒聽到。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母親,茶送到了。”
炎銘的聲音傳了進來,阿奎看了秦姝一眼,秦姝會意,將返璞歸真鏡收了起來。
阿奎這才衝著門口揚聲說道:“進來吧。”
炎銘推門而入,手中捧著一個托盤。
托盤上放著一個茶壺,兩個茶盞。
他走進來將托盤放在桌上,自然而然地給秦姝和他母親斟上茶水,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秦姝說道:“不是什麼好茶,先對付喝上一點,解解渴。”
他們家從來沒有客人上門,家中也沒什麼準備。
秦姝倒是不在乎這個,她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都是自己人,用不著客氣。”
炎銘在一旁坐下,秦姝又問起了他最近在何處接任務。
炎銘比起當年要成長了不少,也穩重了不少,修為也有所提升。
他身上流著一半鯤鵬一族的血,還流了一半引火族的血。
汲取兩族之所長,即使在靈氣並不十分充裕的今天,其修煉速度也依舊算得上突飛猛進。
如今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的修為,一旦上了金丹期,他能接到的任務定然也就多了。
“這兩年在七殺閣供職,七殺閣結算靈石很快,我們母子二人日子倒是也比從前寬裕了不少。”
秦姝微微頷首,“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發訊息給我。”
炎銘笑了笑,一臉坦蕩地道:“你已經幫我解決了最大的困擾,往後我們會越過越好的。”
他母親神魂穩定,至少他外出接任務的時候,就能放心不少。
緊接著炎銘話鋒一轉,又接著問道:“對了,我此前在傳訊玉簡上看到一些有關你的……不太好的傳聞……”
炎銘想直接說,又似乎覺得有些冒犯了,這才忍了下來。
秦姝看出了他想問什麼,索性就直接說道:“有人頂了我的名號外出行走,已經被我斬於劍下。”
炎銘微微鬆了口氣,但他應當是想到了什麼,又抬起眸子看向了秦姝,問道:“你不再解釋解釋?”
秦姝搖了搖頭,“若是真有人要往我身上潑汙水,我便是長一百張嘴也沒用。”
炎銘的眉頭才剛剛擰了起來,就聽到秦姝又接著說道:“我要做的只有將這些嘴給它撕爛,再殺幾個,應當便無人再敢冒名頂替了。”
炎銘聞言一臉詫異,